是说完之后,夜歌突然惊觉,东陵鳕并不知紫月花在轻歌体内。
东陵鳕闻言,皱眉,蓦地看向轻歌。紫
月花,青莲圣花,在她的心脏?
为什么?
他与她,当真只有三面之缘吗?夜
歌面色大变,冷汗淋漓。完
了……完
了……夜
歌恨不得拔掉自己这个舌头。“
紫月花会成为人的心脏?”东陵鳕低声说。夜
歌沉住气,打算亡羊补牢,自圆其说:“紫月花许久不见,王上可能不知吧,夜姑娘的心脏,能够召唤出紫月花,但心脏是一个人的命脉啊。王上以为,我为何能与她这般像呢,便是因为如此……”
东陵鳕头疼欲裂,脑海里似有什么画面闪过。好
像是梨花酥。在
一个冷清寂寥的宫殿里,他望着霉的的梨花酥,露出了伤心的神情。那
个宫殿是在哪里,他喜爱的梨花酥如何霉了?只
是还不等东陵鳕细细去想,就见这些画面如同瓷器一般碎裂。骤
然,支离破碎。
破碎再重合,却是不一样的画面。瓢
泼的大雪纷纷扬扬,将天和地镀了一层银白之色。
大雪之中,他隐约能看见一座巍峨高山的轮廓。
那座山上,为何有悲惨的叫喊声。风
雪急骤,犹如迷雾,他看不清山上的画面,也听不清他们到底在叫喊着什么。
画面再转,急切换,一片黑暗,一个破屋,一场冰雪,一盏微光的烛灯,一个面色苍白的人。在
他的面前,好似有一朵花徐徐绽放。他
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也看不清那朵花的纹理和模样。
……拍
卖场雅房里,夜歌呼吸急促仔细盯着东陵鳕。
这些秘密,她是无意知道,就连隋族长都在瞒着她。她
只是今日再而三的被刺激,一时情急,找了个愚蠢的办法来威胁东陵鳕。若
被隋族长知道她将紫月花之事抖搂给东陵鳕听,只怕不会轻饶她。
上一次在四星大6,隋族长救她一命,回到族中,险些又要了她半条命。想
到隋族长的惩罚,夜歌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东
陵鳕猛地推开了夜歌,这一推,导致夜歌摔了一跤,恰好额头撞在桌角。这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沉心于拍卖场的诸人都看了过来。
轻歌讶然地望向东陵鳕。
东陵鳕是个很温和的人。夜
歌额上溢出一丝血,没入了眼眶。
“青莲王,你这叫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妖殿调侃又嘲讽道。“
旧爱,她也配?”东陵鳕冷嗤一声。他
不知夜歌所说的话有几分真,但他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丢失了很多记忆。
他甚至觉得,那个叫做夜轻歌的女子,是被他遗忘丢失的人。而
每每想至此,东陵鳕的心就会有一丝疼痛,那双早已清明豁然的眼眸,就会出现忧伤之色。
东陵鳕此前至多不搭理夜歌,因着夜歌那几分容貌,他厌恶夜歌,也不会把事情做的太过。但
此时此刻,东陵鳕心中满是滔天之怒。他
到底遗失了什么……
没有人来告诉他。所
有人都在瞒着他。东
陵鳕想要走向轻歌,想到轻歌此生之爱另有他人,东陵鳕又看向窗外。
他疑惑。
梨花酥霉了,再买就是,再做就是,为何要伤心难过。那
被风雪覆盖的山上,究竟生了什么事。那
个小破屋里,那个人是谁,那朵花是什么花………
…此
时的东陵鳕,非常焦躁。
轻歌忽然走来,从虚无之境取出一杯断肠酒,递给东陵鳕,“喝喝看?”
听见轻歌的声音,东陵鳕心内的烦躁和怒火,似被清风徐徐抚平。他
温柔地望着轻歌,接过酒杯,将断肠酒水一饮而尽。在
朦胧的画面里,他好似看见了一个人。一
个穿着红的袍子,腰间别着酒葫芦,笑的好不正经的人。
断肠酒入喉。
东陵鳕说:“我好像喝过。”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足以让轻歌热泪盈眶。
她一直害怕东陵鳕恢复记忆,可是她忘了,所有人都在瞒着东陵鳕,没有人问过他,是不是想把过去给遗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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