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听到九辞否定的话,东陵鳕的心里,撕裂了一道让他足以窒息的缝。“
青莲王,你未婚妻被一个无名小卒这般打,你便这般袖手旁观,冷眼相待?”幽族妖殿下唯恐天下不乱般揶揄的道。龙
族仙君嗤笑:“都说青莲王并不爱未婚妻,还以为只是传闻,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啧啧……未婚妻被打了都无动于衷,青莲王,我若是你,定把这个无名小卒的脑袋给拧了。”
龙族仙君看了眼九辞,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幽族妖殿接过话茬:“东陵鳕,这个人你若不杀,我不介意帮你杀了。”
九辞面色愈发的冷,眼前几人,都不是好惹的。他
方才出手,并未想过后果。
不过,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动手。轻
歌见那幽族妖殿周身泛起了杀意,登时走至九辞前方,戒备地看着幽族妖殿等人。九
辞垂眸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小身影,心中一暖,又喜又怒。
喜的是,这个妹妹果然没有白疼。
怒的是,她还是不知惜命,竟这般鲁莽!“
杀了那是便宜了,畜生东西,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饶你一命。”夜歌疾言厉色,双眼充血,似是唯有如此,才能表现出她青莲准王后的威严。“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幽族妖殿笑了笑,“这位兄弟,跪吧,男儿膝下虽有黄金,到底不如小命重要了。”
诸多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九辞身上。那
幽族妖殿看向了轻歌,走近了一些,“这位姑娘,本殿高兴多个儿子,不知嫁于本殿如何。”
夜歌依旧捂着滚烫红痕的脸,闻言,蓦地转头难以置信望向幽族妖殿:“妖殿下,此等下作女子,不配为你之妻!”“
她不配,你配吗?”精灵神女淡淡的一句话,却叫夜歌面色骤变,陷入无端的惶恐之中。
精灵神女又道:“姑娘该在乎的是青莲,而非幽族。否则有心人听去,还以为姑娘爱慕妖殿,心生醋意呢……”“
神女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夜歌咬牙。
“我不过随口一说,姑娘何必这般在乎,倒像是做贼心虚。”神女不以为然。
夜歌面红耳赤,头发微微散乱,脸上清晰隐隐渗血的手掌印那么明显。在
神女面前,夜歌始终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那种卑微进尘埃里与生俱来的原生血液,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神女的身份,生来便是高贵。而
夜轻歌不同,哪怕她是夜轻歌的影子,现在的夜轻歌,却要睥睨她的身份。
夜歌低头垂眸,泫然欲泣,摆出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不再与神女争执。她
非但不能与之争执,还要拉拢讨好。若
能为她所用,更能巩固她青莲王后的地位。那
可是神君青帝未来的妻子啊……“
怎么还不把披风盖上?”东陵鳕不冷不淡的一句话,把夜歌的理智拉了回来。众
人都在讨论夜歌被打之事,东陵鳕好似没有看见一般漠不关心,只在乎夜轻歌有没有冷到。
正是东陵鳕的漠不关心,叫夜歌恨之入骨。素
日里东陵鳕对她毫无兴趣她不在乎,至少那是在人后。
在人前,东陵鳕也这般不在乎她的颜面吗?
她的出生已让人笑话,而今她更是滑稽。轻
歌一愣,随后把手上拿着的披风打开,盖在了身上。
东陵鳕揉了揉轻歌的脑袋,“乖。”轻
歌:“……”轻
歌干咳一声,道:“我有未婚夫。”
九辞无奈,这个妹妹怎的如此之笨。东
陵鳕微怔,旋即笑道:“我亦有未婚妻,你有未婚夫,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众
人:“……”呃……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轻
歌:“……”东陵鳕何时这般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