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挑眉,并未理会顾熔柞,她收起擦拭干净的明王刀,一脚踩在江淮山面前的桌上,刀尖挑起江淮山的下颌,轻歌冷睨着他,说:“世间男人,谁不想做我丈夫?只是,大多数都会如江君主这般,一不小心,就要成为牡丹花下鬼。”江
淮山望着轻歌冰寒如霜的双眼,体内的血渐渐凉,堂堂八尺男儿,却如同站在极寒的腊月雪山瑟瑟抖。
轻歌见江淮山连说话都不敢,摇头冷嗤一声,放下腿和刀,走向双龙金宝座。
一面走,一面说:“我知道,我初来东洲,又是女流之辈,在座的诸位,诚然不服于我,我能理解。”
轻歌坐于宝座,姿态慵懒,双腿交叠。柳
烟儿为其斟酒入杯,轻歌端起酒杯轻微摇晃,诸人目光皆看向她,心脏随着杯中涟漪四起的酒水而提到了嗓子眼,紧张不已。
“北灵境地的境主邪王,有吞并东洲之意向,我若为王,自与东洲同在,与诸君同在。”轻歌道:“我占死亡领域,放眼东洲,没有哪个的地方比我死亡领域还好。我也不做强人所难的事,诸君若不肯应允,这霸主之位我不要也罢,我回到死亡领域,转头与北灵境地结成联盟,这东洲霸主之位,到头来还不是要到我的手中,只不过在这之间,在这场声势浩大的战役里,就要牺牲东洲诸君了?”轻
歌浅浅一笑,所说言语让众人心里甚是毛。柳
烟儿垂眸看着姿态懒倦坐于宝座的轻歌,非常的钦佩。
谁能有这个气魄胆识,敢当着东洲最残忍强大的八君面前谈笑风生,断臂威胁,血溅霸王宴。
轻歌在打一场心理战,她孤身一人面对东洲诸位君主。所
谓心理之战,便要看险境面前,谁更能从容。
唯有心无畏者,才能胜利。
显然,东洲诸君,个个心怀鬼胎,而心怀鬼胎者,最害怕失去现有的权力地位。唯
独轻歌,无畏无惧,言笑晏晏坐在那宝座上,仰头恣意喝着浓烈的酒水,倒是叫人有几分羡慕。实
则,轻歌没有足够的实力与他们对拼。
说白了,是个碰瓷的。
而没人,敢与她碰瓷,这才是她胜利的关键。轻
歌冷笑,便是顾熔柞,也怕她投靠北灵境地。有
神兽在,没人能够在今日杀死她!
放下酒杯之际,轻歌终于抬眸看向了夜惊风。
只因顾熔柞脸上挂着虚伪的笑,竟是顺着轻歌的话说下去,“夜姑娘所言极是,那么便如夜姑娘所言,从今往后,夜姑娘为东洲霸主,对抗北灵境地。”
顾熔柞阴险一笑。
本以为是个王者,怎知是个无脑的女人。
东洲霸主之位是个空壳,其他诸君不给赐予力量给轻歌。
而顾熔柞想坐山观虎,便承诺霸主之位,故意说下此话,是想让夜神宫与北灵境地的邪王对战,结束两大威胁,顾熔柞不仅能收服死亡领域,甚至还能一并吞了北灵境地。
顾熔柞有极大的野心,现了巨大的利益。轻
歌笑意盈盈。她
刻意抛出诱饵,显然,顾熔柞上钩了。她
想要的,便是顾熔柞承认的东洲霸主之位!哪怕只是虚名,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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