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眼看着身旁虽然发问,却仍有些眯眼困倦的爱妻,朱闻笑了,笑意深入眼底,宛如西域宝石的明光。。Bn。
他探起身来,拈起床头漆盘的榛,略一使力,捏出一条缝来,去了壳屑,细细拣了果仁,递到疏真唇边,“吃吧!”
疏真迷迷糊糊,就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放在口咀嚼,满口余香之下,有些含糊的咕哝道:“我以前不喜欢吃这个的。”
“也许是这孩喜欢。”
朱闻凝视着她隆起的腹部,眼几乎放出柔光来,他环抱着爱妻的腹部,志得意满之下,也慢慢沉浸在午后的宁静之,不知不觉间有些瞌睡了。
“这孩真是口味独特。”
疏真一边低声评价道,一边毫不惭愧的继续吃着榛,仿佛感觉到她的取笑,她肚里仿佛有脚微踢了两下,让她一惊之下,睡意全无。
她干脆坐起身来,托腮打量着盘上的榛,微微皱起眉,却仍带着些迷糊,“我怎么就突然开始喜欢吃它了呢……”
这个问题自从发现有孕后,问了无数遍,
越看,越觉得它长圆发亮,可爱的几乎让人想咬一口。
鬼使神差的,她拈起榛,放入口,咯噔一咬——
清脆的果壳碎裂声,以及女的微微惊呼,让朱闻顿时醒了过来,他看着眼前场景,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疏真捂着腮,眉头都深皱到一起,几乎要涌出泪花来,“好硬!”
“你用牙去咬它做什么?!”
朱闻又好气又好笑,却仍是心疼她蹙眉皱脸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它很好咬的模样……”
疏真越说声音越小,从来淡然的面上嫣红飞过,实在是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爱这一口。
两人古怪的对视一眼,随即视线向下,汇集到她的肚上,“这孩……!”
难道是这孩爱这一口?!
疏真只觉得荒谬,朱闻又笑又奇,“这孩真是喜欢榛!”
他一时昏了头,居然继续说道:“简直是松鼠投胎——!”
话未完,他只觉得腰间软肉一阵剧痛,连忙逃了开去,只见爱妻面色黑如锅底,眼带利芒,却偏偏还在温婉微笑,“你说什么?”
声音轻柔动听,却偏偏给予他无比的危险意味,朱闻一凛,连忙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是你听错了。”
“是吗?”
疏真嫣然一笑,纤纤素手从盘又去了一枚榛,这次自己动手捏成碎瓣,拈入口缓缓咀嚼。
看着这最近越发熟悉而诡异的一幕,朱闻默然无语,心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孩……应该是牙口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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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四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闲不住,从小被里拱出来,在宽大的软床上滚来爬去。
朱闻发觉这件事后,大惊小怪的命人把床头的金玉佩饰撤下,又在两侧添加了绵软的绢障,防止他太过兴奋,跌下床来。
于是等疏真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床一侧的绢布,赫然出现两个小洞,两颗乌溜溜的眼珠,正朝她闪着光。
“这……这怎么可能?”
朱闻看着小洞周围濡湿的口水,再看着罪魁祸首很无辜的向他仰起小脸,炫耀着他那独特的凶器——两颗小虎牙,顿时张大了嘴。
婴孩四个月就长牙并不希奇,但有如此坚固而锋利的虎牙……朱闻与疏真默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肯定是随你!”
疏真很快否认,“男孩该是随你!而且我自幼家贫,母亲年岁也过了,生下我就没奶,一直只能喝米汤,到周岁才见lo牙。”
朱闻眨了眨眼,“我身边人疏于照管,一直只能喝牛乳,到两岁才能咀嚼米粒。”(全本 .nb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