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请勿动怒,各位大人看见您安好,也就放心了。”
朱瑞微微一笑,看都不看一旁哭泣着要冲过来的萧淑容,惋惜叹道:“淑容也是担心您的身体,又心结难除,思虑过度,有些臆症了。”
萧淑容此时指甲‘乱’划,她毕竟是宫眷,‘侍’卫并不敢真正用力碰触她的身体,‘混’‘乱’中她又挣拖出来,一头撞上了朱炎,抱着他的双臂便是大哭——
“王上,您真的不顾惜闵儿了吗?”
她哭着摇晃着朱炎,众臣看着这一出闹剧简直是啼笑皆非。
朱瑞见她死命摇晃朱炎,险些把人摔倒在地,心中暗笑蠢‘妇’,却做出一副孝顺模样,连忙上前就要制止她的拉扯,“淑容,你身体有恙,父王才不跟你计较,你在君前这么咆哮悖逆,是要给闵弟招祸!”
他介入两人之间,双手一挽就要拉住萧淑容‘乱’摇‘乱’挥的手。
瞬间,他心中升起极为怪异的直觉,顿时警兆忽生!
萧淑容的眼神之中,根本毫无癫狂之态,却隐隐含了讥笑和得意!
下一刻,一道冰冷的锋刃架在的他的脖子上,同时身后长‘腿’扫出,将他即将发出的攻势踢在了回去!
朱瑞的‘腿’骨发出一阵清脆的爆裂声,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跌跪下去,而脖子上的短刀却毫不留情的在他咽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朱瑞的面容在瞬间僵硬了,虽然没有回头,他却好似白日里见到了鬼一般!
身后,响起熟悉的嗓音,平淡,漫然,却满含威仪——
“寡人有你这个好儿子,真是死了也难瞑目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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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的四‘门’之外,此时却突发异端!
有大批兵马由官道与郊野涌来,骇得城‘门’官以为是狄人打进来了,正要鸣钟示警,却不料来者竟主动显示了身份——是守边的二王子朱闻的人马。
城‘门’官又惊又疑,好似看出他心中的猜疑,立刻便有军中将领含笑上前,呈上一物,城‘门’官略微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这、这……!”
“大人应该看明白了吧……”
声音越发放低,“事涉王上的安危,大人若是再迟疑……”
城‘门’官略一哆嗦,连忙嘶声喊道:“开城‘门’,开城‘门’,不用阻拦,让他们进去!”
沉重的铁‘门’被全部打开,有上来置疑的其他官员,也被拉到一旁,略一看那玄黄二‘色’的绫诏,立刻也是面‘色’大变。
‘潮’水一般涌入的兵马中,有一辆大车略有些扎眼,黑‘色’车辕,垂帘遮得密实,任谁也看不出其中有什么人在。
大量兵马的涌入,让所有百姓都在道旁议论纷纷,却无人说得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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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没有回身,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自从那熟悉而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面上的血‘色’便褪了个干净。
“你……”
他艰涩的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
“你怎么会……”
“啪”的一声脆响,将他的脸打偏了过去,朱瑞感觉脸颊**辣的,嘴里却没有出血。
萧淑容笑容快意,尖利的甲套将他的脸划出一道血痕来,她恨恨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
身后的低咳声让她不再造次,她微微一笑,随即垂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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