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张氏望眼欲穿等老爷来,可老爷又三五日没露面,张氏心中嘀咕,拿出那张五姑娘写好字的纸张,看了几回,又小心收起来。
丫鬟金香进来道:“主子,奴婢打听了,老爷这两日都在上房呆着,也没去别的屋里”。
张氏听老爷也没去别的妾室屋里,才高兴起来,收拾一下,就带着丫鬟金香往六姨娘院子里去了。
想这狐狸精搅得家宅不宁,倒要看看她病成什么样,要是肚子里胎落了,就最好了。
想着,金香在耳边提醒道:“姨娘,六姨娘院子到了。”
张氏想看看六姨娘身形,人说肚子出尖生男,圆生女,就惦记看看,上次小孙氏鬼精灵穿了件大衣裳,也没瞧出什么。
走到门口,却让一个眼熟的婆子拦住,那婆子恭敬地道:“姨娘留步,太太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六姨娘的院子。”
这吴氏借着六姨娘吃坏了肚子的由头,不放人进去,张姨娘愤然,还没生,就邪乎得连院子都不让人进了。
掉头往回走,想堪堪太太就要走了,宝儿的事还没定下来,她不免心急,老爷定准了,即便是太太现在不开祠堂,等太太回来在办,可老爷不露面,太太这一去猴年马月,只怕到那时六姨娘的孩子生出来了。
盘算着,怎么能把沈老爷吸引过来,提宝儿的事。
对跟着的金香道:“走,去上房”。
大摇大摆往上房来,沈老爷和太太刚吃过午膳,对坐喝茶。
丫鬟看见她,往里回道:“五姨娘求见老爷太太”。
吴氏听声,心里膈应,嘴上却道:“请五姨娘进来”。
金香打起帘子,张氏已调动好情绪,进门蹲身恭顺地道:“婢妾见过老爷太太”。
吴氏看她一眼,心明镜似的,打扮成这样,定是来勾老爷的,心里不免有气,上正房勾男人,张氏越加张狂。
沈老爷闻到一股子幽香,嗅了嗅,像是来自张姨娘敞袖里,这香气诱人,沈老爷不由暗昧看了她一眼,张姨娘也正斜睨眼看他,张姨娘可谓是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沈老爷打着官腔道:“你来有事?”
张姨娘趁机撒了个娇道:“老爷,宝儿下学回来,说有学问上的事,卑妾也不懂,还是老爷学问深,亲自教导放好”。
说吧,眼波斜溜沈老爷,面带□□。
沈老爷心神一晃,迭声道:“好、好”。
吴氏在旁冷笑,不知老爷是说教导宝儿功课好还是美人好。
吴氏淡笑出言:“宝儿不是请了夫子,怎么还要老爷教导”。
张氏笑盈盈道:“太太有所不知,宝儿夫子不能总跟着,若得他父亲教导,受益匪浅”。
沈老爷当年书读的好,并引以为傲,爱听张姨娘这话,心里有七八分高兴,这几日怕吴氏不喜,是以没去妾室房中,此刻,早已按捺不住,道:“你先回去,告诉宝儿等我”。
张氏高兴答应一声,喜滋滋走了。
这厢,沈老爷敷衍吴氏几句,借故也走了,留下吴氏生闷气。
张氏回房把那张写好的纸张拿出来,夹在书里,桌案上铺了几张宣纸。
沈老爷脚步声一进门,张氏以极高的热情和灰常灿烂的笑容迎接老爷。
沈老爷心里欢喜,一搭眼,看书案上铺着纸张,问:“怎么,你也想学学?”
张氏笑靥如花,道:“宝儿已上学,婢妾也想学几个字,不然当他姨娘给宝儿丢脸”。
说吧,上前黏在沈老爷身上,撒娇道:“老爷教卑妾可好?”
沈老爷那架得住她撒娇撒痴,笑道:“好,我就教你几个字”。
张姨娘袅娜行至桌前,沈老爷立在背后,双臂环住她,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张姨娘心里慨叹,勾男人还是这老法子好。
张氏那里是学写字,扭腰摆臀,夏日,穿得单薄,漏骨露肉的,一会,沈老爷就有些把持不住,
连手心都滚热,那还握得住笔,汗津津的大手......。
张姨娘朝窗外看一眼,院子里看得清楚,羞得满面通红,好在晌午头,外面没人,狠下心,却也顾不得走光,抽出那张写好的纸张,身子扭动下,柔媚入骨声儿唤了声:“老爷……”。
沈老爷手正恣意.....,张姨娘声儿颤动几下,强抑住心里翻滚热浪,颤声道:“老爷在这上面按着手印,妾母子就安心了”。
沈老爷半眯着眼,一扫,他为官多年,对这东西一眼既能看明白,胸口那团火熄了几分,手顿了下,就又开始动作起来,这回却是动作粗鲁,张姨娘哼出声,身子不听使唤,软下来,有些站立不住,心里想那张纸的事,只觉身子轻飘离地,躺倒在书案上,正压在那张写字的纸上。
沈老爷虎狼之年,甚急,就连前奏也免了,张姨娘口中溜出一声,又生生把这声儿堵在嘴里,咬唇忍住,窗子半开,院子里若有人走动,都能听到。
沈老爷穿起衣衫,看也不看犹自躺在桌子上的张姨娘,转身出门走了。
这里,张姨娘身子瘫软,手足不能动弹,看沈全德走了,全不似往日柔情蜜意,羞愧难当,怕下人进来看到,就慢慢爬下来,拾起地上衣裙,胡乱套上,这时,想起往桌上一看,那张纸画了地图,张姨娘又羞又愧,忙团团扔了。
沈全德一径出来,他是何等人,岂容妾氏拿捏,是以今个就给她个教训,让她安分,至于宝儿记名的事,他说了算,就是吴氏也左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