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真能编!还跟老子说什么,南军气势恢宏,有破竹之势,叫你夸大其词!就这群窝囊废?还破竹?你老子没教你眼见为实?
你瞅瞅,这群家伙连攻个小岛还要磨磨唧唧讨论个半天!这么多人,也就是好看!屁用没有!不信你瞧着!看他们敢不敢上岛来!”
施定忠因为先前被朱景炽绑架差点家破人亡,后又因着青峰山一事差点残废,他对朱景炽的恨早已是深入骨髓!
此刻他奉命而来,自是怎么让朱景炽难看难堪怎么来。他句句都是提气胸腔而发,保证让在场所有人都尽收耳中,一字不拉!
随后,他又一脸猖狂地叉腰对着朱景炽笑了起来。
“哟,王慈呀!久违了!当真人不可貌相,几日不见,这改个姓,更个名,还穿上龙袍了?只可惜啊,小爷我就没你这么有能力……”
“真扯淡!老大,他这是什么能力,这是不要脸,没下限!是汉子,就该行不更名……”
“胡说什么呢!”
施定忠和手下开始一唱一和。
“人王慈那是能屈能伸,人家才看不上咱们这么迂腐的,什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瞧瞧,人爬得多高多快,还骗了这么多人给他卖命,你能行吗?”
“还真是!这么多个傻子,竟然上了那家伙的当!”
那几人手指深坑里正苦苦挣扎的几个南军。
施定忠一脸可惜,也是蹲去了深坑边:
“可怜啊!刚刚你们也听到了,你们的孬种皇帝和兄弟都怕死,他们不想也不敢来救你们!你们啊,安心去吧!下辈子,记得可别为虎作伥了!乖乖在家里孝敬父母吧!可怜哟,白发人要送黑发人了!”
说罢,施定忠手一挥,他的一众卫兵便提起了手中的长剑,简简单单往下刺了十几下,深坑里便再无动静传出。
施定忠灌进了内力的言语和深坑南军们死前的哀嚎一下便传入了十几丈外湖面上众人的耳中。
是挑衅,是打脸,是耻辱!
这更让南军们心里憋屈,难受和伤感,连带着的,就是自我怀疑和否定,提到远方的父母,他们的心更是狠狠一抽!
若是死在战场上也就罢了,这种死法,连尸体都收不回,真是憋屈!
一下便有不少幽幽的目光集中到了朱景炽的身上……
可施定忠和他的人并未就此罢手,刚刚死去的这些南军尸体被他们从藤网和深坑里拖了出来,毫无尊严地被吊挂到了密林最外沿的一圈大树上。
“来啊!王慈小儿,有胆量的,来和小爷打一架呀!上次在青峰山,你可被小爷打了个屁滚尿流,差点去见姥姥了,你可还记得?”
施定忠身后的家伙们一齐哈哈大笑。
“对了,听说你是属耗子的?没错,当时你倒在小爷脚底下,可不就温顺地跟只小耗子一般吗?当时小爷一心软,便放过了你!倒是不想,你还不死心啊?来来!有本事的,咱们再单挑一次!小爷保准你,这次不但能见到姥姥,还有你的姥爷!”
施定忠摆着手,一脸不屑。
南军众将气得捶胸顿足,纷纷卷着袖子要求前进大干一场。
朱景炽很是沉着,抬手止了他们,他眸底波涛汹涌,恨不得将施定忠凌迟上百遍,可偏就没吭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