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父要气炸了!
今日元昭回去并没有说这些事情,只说周世渊写了休书被她撕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女儿竟然受了这样的委屈。
他本想找周世渊,但是想到女儿对他的喜欢,他生生忍住,直接将怒火发到周父的身上。
“周老狗,你给老子说,是不是真的?”
周父:“……”
周父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不是,但是却也知道这事情瞒不住。
昨夜的动静闹得那么大,元昭直接让人撞门,恐怕附近不少人家都听见了。
都怪那无知妇人!
她弄了这些个的事情来,如今却要自己来收拾烂摊子。
周父心中将周母骂了百遍却也无用,如今当下是要先安抚元父。
他连忙道:
“将军,这事情有误会,是府中的下人不懂事,这事情我必然给你们一个交代。”
“放屁!”
元父还要说话,元昭却拦着他看向了周父。
“公爹,此事不怪您,您忙于公务,自然不知道府中事务。”
“可是,我同世子的缘分已尽,还望公爹成全!”
周父:“……”
他和元昭接触不多,当年她和儿子成亲不久,侯府便出了事情,这三年他们一直都在外面,和元昭更是没有接触。
他对元昭的印象来自于母亲和自己夫人的转述。
在她们的口中,元昭愚笨好拿捏,自家夫人谈到她的时候更是鄙夷居多。
可是,此时对方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象愚笨好拿捏的,相反,她很聪明。
这番话虽然明着是为他说话,但是实际听起来却处处在讽刺他。
忙于公务?谁都知道他如今是一个闲职,哪里有什么公务?
不知道府中的事情,这是在说他连一个侯府都管不好,更别说担任要职了。
这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以后想要做事便更难了。
想到这里,他看元昭的眼神愈发的不同了。
不过,不管如何,他今日是绝对不可能应下让他们和离的,想到这里,他开口道:
“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放心,此事父亲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但是,和离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元昭闻言苦笑了一下,一脸的哀戚:
“公爹,我知晓您疼爱于我,可是强扭的瓜不甜。”
“早上,世子已经写下了休书。”
“不是我死赖着不肯离开,只是要走,也应该是和离,毕竟,这三年我没有做任何对不住侯府的事情。”
“之前府上出事,家中家产尽数充公,这三年,是我靠嫁妆银子操持着一个家。”
“便是因为这个,儿媳便觉得儿媳不能被休弃。”
“我去找世子说理,谁知道世子却根本连我这个夫人都不认,他说他的夫人便只有一个,便是他带回来的那女子。”
“敢问公爹,儿媳以后还有何脸面呆下去?”
元昭眼圈泛红,已然是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摸样。
周世渊死死的盯着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都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的卖惨的女人和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他忽然意识到之前元昭时故意激怒他,让他说下那番话的。
这个女人好深的心思!
还不等他想出解决的方法,就听到元故发出一声冷笑:
“不认昭昭是世子夫人?”
“这婚事可是皇上赐下的,世子爷如今竟然连圣上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了,真是好生厉害。”
听到这话,周家父子齐齐变了脸色。
周父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出,他先是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然后赶紧说道:
“少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
“犬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想必是误会。”
他话音一落,元昭便上前补刀道:
“公爹,这话是世子亲口所说,儿媳也听得真真切切,哪来的误会之说?”
周世渊:“……”
周世渊如今仿佛被人架到了火上烤,他深知如果这事儿不掰扯清楚,侯府怕是会迎来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他咬牙道:
“确实是误会!当时我并没有这样说!昭昭,你听岔了吧?”
听到这话,元昭嘲讽的一笑。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周世渊心中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他正要说什么,就听元昭道:
“举头三尺有神,今日我元昭在此发誓,若我今日所说有半句谎言,那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世子,我敢发誓,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