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风闻言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元昭,眼里带着惊恐。
“小姐,他是一个阉人啊!”
“……嘘!”
元昭没有想到一贯沉稳的问风反应竟然如此的大,竟然说出这番话,也幸好此时是在房中,若是让旁人听了去,问风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我只问你对他如何看,这何他是一个阉人有什么关系?”
听到元昭的话,问风才知道自家小姐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刚刚,元昭问她的时候,她还以为元昭喜欢上容若了,这一直都是她担心的,毕竟两人朝夕相处,那个阉人又生的那般的好看。
而且,她隐隐感觉容若对自家小姐是不同的。
不过,小姐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就好,她自然也不会提醒,只说道:
“他性子阴晴不定,奴婢看着都瘆得慌。”
元昭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残缺的原因,容若性子确实是古怪,她时常都不知道如何惹怒了他。
他昨夜的做法更是让她摸不到头脑。
元昭是一点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她更多的是在想容若是不是又在盘算着什么。
她身上除了特殊的血液之外,便只有父兄他们可以图谋了,这也是她的底线。
她已经和父兄提了醒,这一世断然会更改结局。
就在元昭和问风聊着的时候,容若已经从宫中出来了。
他今日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错,就连之前在朝堂上有人借机生事,他居然都难得的没有让人下不来台。
青竹自然也听到了消息,他悄悄的打量着容若。
只见容若的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这不同于他平常那种嘲讽的笑,而是从内心深处感到的愉悦。
青竹整个人都不会了!
他跟在容若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了,何时看到容若这样子过。
等他回过神来却见容若正看着他,他心中一慌连忙垂下了头,心里想的是今日怕是要被责罚了。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容若却没有提这个事情,而是说道:
“去侯府。”
青竹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容若。
现在?
这是不是也太早了?
这么早回去是用早膳吗?
他心里有无数的想法,但是却不敢问出一句,赶紧让人准备轿子。
容若正要上轿子,却远远的看着元昭的大哥元故和一人相谈甚欢的走在一起,他凤眸一眯,看向那边。
他认得那人,是周老将军的孙子,也是一名武将。
他忽然想到那日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他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元故朝这边看来,却只看到抬起的轿子。
他皱了皱眉,听一旁的周霖说道:
“那好像是容若的轿子!”
“身为厂卫督主,倒是比女人还要娇弱。”
元故闻言连忙道:
“隔墙有耳,那人一向心胸狭隘,万不可被他听到。”
周霖比元故小几岁,又出身武将世家,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听闻这话当即说道:
“怕什么,我说的便是事实。”
见元故皱眉,他不甘愿的说道:
“况且,这只是我们两人私下说说,那煞星又怎会知道?”
虽是如此,但是元故心中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种感觉来的诡异,他不想去细想,只转移话题道:
“别忘了,后日去踏青,我二弟同我妹子都会过去,你别忘了叫上你家弟妹。”
“放心,不会忘的。”
周霖连忙说道。
两人商量着踏青的事情全然不知两人的对话此时一字不漏的全都落入了容若的耳朵里。
“踏青?”
容若轻哼了一声,黑眸中划过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