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元昭此举,周世渊,周家的几位族老还有不少人都大声喊道:
“住手,别撕,别撕……”
周世渊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元昭的身前,可是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元昭手中的拜帖已然变成了一堆碎屑。
“你?愚蠢,无知。”
周世渊气的一张脸通红:
“你知不知道这张拜帖意味着什么?”
周世渊急的快要跳脚了,元昭见此嘲讽的笑了笑,凉薄的说道:
“我知道,可那又如何?”
“我为他所求,可是,他却说我虐待他。”
“既如此,留着做甚?”
元昭淡淡的语气让周世渊回过神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元昭,终于明白了过来,元昭是故意的。
她明明早就拿到了拜帖,她却一直都不说,她非要他们亲眼看到这一切然后再将其毁去,让他懊悔不已。
这妇人的心好生的歹毒。
贱人!
贱人!
即将出口的话被周世渊死死的憋在了吼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周世渊才没有让自己骂出声。
而且,他不但不能骂,还要小心翼翼的赔不是。
他憋屈的朝着元昭施了一个礼开口道:
“这件事是为夫的不是,为夫都不知道夫人为杰儿做的一切。”
“孩子年幼,他也不懂夫人的苦心。”
说完,他看了一眼周玉杰开口道:
“还不过来和你母亲道歉?”
周玉杰今日一直都没有说话,很符合他两岁的年纪,一副被大场面吓到的样子,其实他一直都在观察元昭。
越观察他越是心惊和羡慕。
这女人太厉害了,一步步的谋算,算无遗漏。
如果他投身在元昭的肚子里该有多好?
有这样的女人当他的母亲,他绝对能省事很多,可是却偏偏命不好,投身在了白绵绵那个蠢货的肚子里。
他一边想着,一边迈着小短腿走到元昭的面前,睁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摸样。
他这样子谁看了都会心软,可是这些人里却不包括元昭。
他正要对着元昭行礼,便听元昭说道:
“不用了,我消受不起。”
“嫡母难为,日后,这孩子还请夫君亲自教导。”
说完,元昭看向几位族老,缓缓道: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清楚明了,还请几位族老给妾身一个清白。”
几位族老被元昭噎的不轻。
他们看了元昭半响,最后最为稳重的那位开口道:
“确实是我错怪你了,你不但没有错,反而是妇人之典范。”
“都怪我们听信了谣言,我们在这里和你赔个不是。”
这些人也是能屈能伸的,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这样。
毕竟,元昭处处占据上风,有理有据,他们若是再表示对她的不满,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多谢几位族老。”
元昭缓缓行了一礼。
几位族老即便心中再不甘,也只能笑着脸受了。
他们没有办法对元昭发怒,只能将火气转移到了周家父子的身上。
“你们一个身为侯爷,一个曾为侯府的世子,却还不如一个妇人的眼界,也难怪如今侯府变成这番摸样。”
“是啊,世渊你这样的糊涂,如何去考春闱,依我看,你还是等下一次再下场吧。”
听到族老的话,周世渊脸色一变,他之前牺牲了自己的母亲就是为了参加春闱,谁知道这几个老头子竟然三言两语就要将他这次的春闱给取消,他当即道:
“族老,春闱三年一次,我,还是想要去试一试的。”
他用眼神暗示几位族老,不要挡他的路,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几位族老见此冷哼了一声: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便随你吧!”
说完,几位族老便先离开了,今日的一场闹剧也告一段落。
周家父子沉着一张脸进了府,最后还是元昭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周母 ,开口道:
“让人寻一副棺材将尸首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