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绿菊,将这香炉中的灰烬处理了。”
“是。”
两个人都有猜测,今日之事多半与纸条有关,可是纸条到底是谁给太子妃的、上边又说了什么,她们都不知道。也不敢问。
事实上,就连太子妃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这纸条是谁给她的。
今日芙蓉苑中人太多了,不光臣下女眷们多,伺候的宫女太监、巡逻的御林军、跟着来的婢女仆妇们更多,太子妃哪儿知道谁是谁?
她甚至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把这纸条不动声色塞给她的。
没有人能抗拒得了打开一窥隐秘的抗拒,她也一样。
纸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冯更衣,芙蕊阁。
对冯更衣恨之入骨却连表现都不敢表现出来的太子妃纠结一番,到底没能忍住诱惑,假装游玩,带着人去了芙蕊阁。
没想到,等着她的是如此劲爆的场面!
冯更衣主仆都被杖毙了,按说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便是太子爷都挑剔不出半点错处,只有夸赞她的份,可是,那不是旁人,是太子爷放在心尖子上的冯更衣啊!
太子爷真的不会怪她吗?
可当时那种情况,她能怎么办?如果不先下手为强一口咬定那是不知羞的宫女与外边的奸夫偷情,一旦冯更衣的身份被核实,太子爷的脸面何在?东宫颜面何在?
而她这个太子妃,当时发现此事,明明有机会扼杀之后的恶劣的一切,她却选择了什么都不做,那么,皇上、皇后、太子,又会怎样看她?
太子妃绝望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法,注定里外不是人。
太子妃深深吸了口气,慢慢起身,“本宫要去拜见母后。”
皇后听得太子妃流着泪将此事原原本本说来,惊得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继而后怕得冷汗涔涔。
皇后:“你做的很好,这般处置很是妥帖,此事就是如此。至于冯更衣,她身体不适已经先回东宫了。她染了风寒,闭门休养便是。”
过一二个月,自然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病逝了。
“是......母后放心,臣妾定会让人照顾好她......”
“嗯,你是个贤惠的,东宫和太子交在你的手里,本宫很放心。”
太子妃趁机诉苦:“母后,冯更衣此事万一太子爷怪罪......”
皇后冷笑:“事已至此,他若非但不知感恩反倒怪你,本宫绝不会饶了他!”
“母后,此事、此事臣妾不敢禀报太子爷,还请母后疼臣妾这一回。”
皇后想想太子那对外温和贤德、实则执拗到有时甚至不可理喻的脾性,有些头痛。
但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也不知冯更衣那狐媚子有什么好,什么样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太子都不放在心上,唯独视她如命。
这一回,恐怕还真有的闹。
太子听得此事,直如晴天霹雳,当场失控,当着皇后的面便狠狠给了太子妃一耳光大骂“毒妇!”
太子妃又羞又气又恨又怕,捂着脸哭诉分辨。
太子根本听不得,指着她骂道:“你别跟孤扯这些没用的,孤一句也不想听。必定是你设下圈套谋害她,再推个干净!不然怎么那么巧?偏偏是你带着人闯了过去?太子妃,如今,你可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