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苜蓿咬着嘴唇,手指绞着衣带,重重心事染上眉间愁云。
“苜蓿”,沐昧顿了下,肃然看着苜蓿,“你喜欢他么?”
“你……”苜蓿怔了怔,颇为意外沐昧的发问。
沐昧叹了声,于烛灯昏黄中敞开心扉:“自千机谷结伴而行,我与你同吃同住已有两年,你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这些日子,你对卫公子的点点滴滴,我怎会没有察觉?”
“可……”苜蓿又怔了怔,想到自己的身份,再想到沐昧所言,又失落低下头去。
“你担心王爷对你另有安排,不会让你跟卫公子去?”沐昧一针见血发问。
“你……”苜蓿怔张开口,不曾想一个多月,心中纠结苦闷,对方竟看得这般分明。
“苜蓿”,沐昧顿了下,告知苜蓿,“你的事情,我已经跟王爷讲了,王爷说会试探问卫公子的意思;若卫公子有意,他离开的时候,王爷会成全你,你不用怕。”
“你……”苜蓿再次惊诧,随即脸颊绯红,又微低下头绞着衣带。
“苜蓿”,沐昧不舍看着苜蓿,“我希望你幸福。”
“苁蓉”,苜蓿亦抬眼看着沐昧,“你可有喜欢的人?”
“我……”沐昧看向窗外,想到危机四伏中他四两拨千斤救下自己性命,月信初来重病卧床时他解衣拥自己入怀的柔情,每个生辰他留意赠予玉兰簪的细心,再想到他待红蓼绿缬的薄情和木槿被司空琮折磨的凄惨,禁不住黯然伤神。
“算了”,苜蓿也及时开解,“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早些休息,嗯?”
“嗯。”沐昧轻应一声,与苜蓿熄灯休息。
黑夜中,沐昧望着无尽的黑,许多事如翻卷般在脑海中闪,久久不能入睡。
与沐昧相隔几里外,司空珩正踏着月夜来到拓跋乌云叔侄父子的门口,敲了敲门,拓跋乌云请他入内,忙要翻身下床作揖道谢,司空珩忙上前拦住他行动。
“珩王爷,今日多亏你以德报怨,救助父亲和我兄弟性命,否则……”
拓跋律话至顿声,向司空珩跪拜,“请受拓跋律一拜!”
“律王爷快别如此!”司空珩忙扶起拓跋律,见他伤势已经控制,便点了点头,“你们恢复便好,我也是听家父曾经谈及,顾念世交情谊,才不忍你们与小王心生龃龉。”
“珩兄弟,怎么早不告知!”拓跋乌云捶胸,“若早知你的身份,当初在新平,我拓跋乌云也不会为难于你。当初,睿王爷冒着被晋嵩皇帝处罚的风险,偷偷带家父兄长和我离开草原,躲避被族人追杀的风险,又在并州境内找了地方给我们安顿,我和兄长才有幸能长到成年,返回拓跋部统一全族,向南拓展疆界。倘若,当初得知你就是睿王爷的儿子,我们拓跋部无论如何,也不会从秦、凉两州下手!你为何不早说?!”
“乌云首领”,司空珩也向拓跋乌云微微作揖,向此前隐瞒身份道歉,“家父带令尊与令兄出草原,原本行事机密。小王家中变故,凉州安身立命本就困难,倘若与拓跋部旧事张扬,非但惹人非议,对秦、凉两州边境也不是件好事。”
“说来,睿王爷到底出了什么变故?”拓跋乌云皱了皱眉,想到此前从京都洛阳听来的只言片语,终于有些恍然,“此前听风声说睿王爷与墨家勾结被处以极刑,琅琊王府也被江淮节度使陈敏占领,以为琅琊王家已经无人,原来……”
“不错”,司空珩把此前风波与自己如何入主凉州大概告知。
拓跋乌云听完,不禁恍然:“怪不得!珩兄弟,说句交心的话,秦州颐亲王府那位,你要多加小心,今日之事,不瞒你说,都多因他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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