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皱眉,低叱一声:“蠢货!”
“嘘——”尖厉的哨声中,鹰群从天而降,直冲向城楼镇守的冀州军。
阵阵惨叫声中,城楼的冀州军乱作一团,司空铂驾着马车仍径直撞向城门。
惠帝吓得疯癫惊叫,抱住头踢脚乱蹬,沐昧将他抱在怀中,挥剑抵挡把自己当作靶心的千百支羽箭;箭羽上燃着烈火,被扫落至脚下,顺着马车熊熊燃烧,直烧至马屁股。
马惊叫嘶鸣,发疯般冲奔,带着车上四人直撞向城门。
“轰隆!”巨响声中,马车四散,司空铂与茯苓被各自撞飞跌落在城墙脚下,沐昧抱着惠帝滚落几圈跌停在城门角下,马匹飞奔消失夜幕当中。
“杀——!”杨昭带着镇守宫中的冀州军扑面追来。
阳佟之仍带着几十个侍卫军,满脸血渍地追杀阻拦杨昭大军。
沐昧见状,心中一凛,立即伸手要开洛阳城门。
几百个冀州军如洪水般城楼中倾泻而出,从两侧夹击城门前的沐昧与惠帝。
沐昧情急拉开城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几千兵马从城门外冲入城中,与从城楼冲下的冀州军交织一团,激烈厮杀,纷纷扬扬的旌旗上隐隐可见暗红色的“钟”字。
沐昧见状,长吁一口气,便知是豫州督军司空钟的豫州援军。
深夜如白昼,鹰群与带火的箭羽交织,司空铂、茯苓、阳佟之与杨昭激烈厮杀,沐昧护着惠帝抵挡周围冀州军的攻击,一片混乱当中,众人且战且退直至洛阳城外。
“撤回北邙山下!”司空铂高声命令,几十个豫州援军纷纷将沐昧围在当中。
沐昧一怔,茯苓已飞身至沐昧跟前,伸剑架在她脖子上:“别动!”
沐昧心中一紧,望着周围,低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出了城,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让你去找迟律?”
茯苓紧紧用剑箍住沐昧的脖子,告知,“倘若你跟迟律汇合,你觉得,珩王爷还会再帮铂王爷?我已经众叛亲离,必须让铂王爷监国!”
“所以,你们要用我当人质胁迫珩王爷?”
沐昧此刻,终于恍然,自己从一个牢笼脱身,却又落入另一个牢笼当中。
“识相的话,快走!”茯苓低声厉喝,豫州军已牵来一匹马。
茯苓胁着沐昧翻身上马,在豫州军层层围护下,一路疾驰向北邙山;沐昧不放心惠帝,担忧回望,却见司空铂骑马胁着惠帝紧跟在后,忧虑的同时又稍微放了些心。
大军且战且退一路疾驰,飞奔至北邙山下,一个挥着“钟”字旌旗的信报兵上前,山中冲出几百个豫州骑兵,引着沐昧众人一路疾驰,一天一夜未曾歇脚。
次日傍晚,众人行至并、豫、冀三州交界的汤阴郡,写着“钟”字的旌旗浩荡,上千排营帐延绵方圆百余里,数万大军整齐陈列于帐前,身披战甲的年轻将军策马立于阵前:乌发头紧密理入头盔当中,剑眉修剪得整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沐昧看到他,忽然心安了几分:唐宁,或许可以让他放自己脱身。
“唐将军,许久不见。”茯苓翻身下马,仍持剑挟着沐昧。
唐宁看到沐昧被挟持的情形,神情微动,又望向茯苓身后接踵而来的惠帝、司空铂、阳佟之与不到一万拥护他们而来的豫州援军,问:“司空琮的人没有跟上?”
“追到这个位置,前面就是冀州;如今冀州军都被司空琮搬空留在洛阳,豫州数万军马随时都有可能追逃至无人镇守的冀州,直捣邺都活捉司空琮,他们哪敢再动?”
茯苓命紧跟的豫州军牵马,将沐昧交到唐宁手中,意味深长地望着唐宁,“唐将军,你的老朋友交给你守护,可千万让钟王爷与铂王爷失望,辜负了他们一片栽培之心。”
唐宁闻言,神情波动,眼中风云翻动,缓慢瞥向沐昧,两人四目相对。
沐昧向唐宁示意,唐宁命人将沐昧绑至营帐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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