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昧调度兵部、工部、户部、戍卫营与禁卫军严防死守,与司空琮大军临城楼对峙。
司空琮调度炭火车、云梯、弓箭、死士,企图攻破城门,均被沐昧用计策破解,司空琮六万大军死伤惨重,便又退回北邙山下,待半个月后的雨夜奇袭城门。
当晚,沐昧观测天象,见雨夜阴沉,猜测司空琮会有动作,早早在城楼设防。
司空琮再度惨败,只能撤回北邙山,此后,便再没有大举出动。
偶尔,派死士奇袭城门,若沐昧派军镇守便快速撤回。
僵持对峙整整三个月,司空琮不断损失兵将,攻城却没任何进展,沐昧看时机差不多,揣测司空琮耐心也差不多快要消磨殆尽,便与司空玦商议,命亲信前往司空琮营帐传惠帝诏令,劝说司空琮念惜兄弟情谊,退回冀州,司空玦依然愿与他分权监国。
次日,司空琮派亲信策马至洛阳城门下,把派往劝和的使臣推至门下,告知:“琮王爷不可能撤兵的!称除非司空玦谢罪自杀,令琮王爷入洛阳监国!”
沐昧站在城楼上,俯瞰听到司空琮的回话,深深皱了皱眉。
战争持续,没有停止,转眼间春去秋来,司空琮与洛阳僵持对峙已大半年;司空玦几度请惠帝诏令王室宗亲率各自部曲援助洛阳,然而,司空琮发兵前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与多个亲王结盟寻求支持;王室宗亲有想出援洛阳的,却被支持司空琮的牵制,晋嵩各州相互制衡,没有人来援助洛阳,倒也没有其他人攻击洛阳,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十月,因为旷日持久的战争,洛阳封锁城门半年,粮草无法运输城内补给消耗,饥荒开始蔓延,司空玦征召户部开仓赈粮,沐昧和香车协助办理此事。
在户部门口设点,将一石米分作五十份,每户派人按份申领,一口人申领一份,然而快到下午的时候,户部便已告急,但门口申领粮米的百姓仍排着长龙般的队。
沐昧与香车站在户部门口,一面指挥着官吏分发粮食,一面望着长龙队伍当中一张张如饥似渴面黄肌瘦的脸,忧虑与焦躁凝上眉心,问告知囤粮将罄的户部侍郎:“洛阳米荒案的时候,不是查抄出许多囤粮么?怎么这么快就全部用完?”
“姑姑,你有所不知”,户部侍郎向沐昧作揖,很有些为难地移开眼,望着门口满怀期待排着长队的百姓,告知,“当初,司空璜与奸商勾结,收缴大批米粮却不出售发放,导致新米变陈米;洛阳天气湿冷,一大半陈米已生蛀虫,如今……恐怕不能再用。”
“坏米?”沐昧望着门口长龙中,一张张焦虑饥渴的脸,想到前年大丰收时节的“洛阳米荒案”,眉头皱得愈紧。好端端的洛阳,却因为王室贵族的私利与权力争夺,变成如今的模样,就算上天再眷顾,百姓再辛勤,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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