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乃是皇帝当年麾下‘精’锐,而左右二军却是收编自前朝,其中甚至有对神宁军“掺沙子”时互调地军官,忠诚程度,却是一目了然。
他随即命中军立刻进驻宫中,左右二军留守。自己却是坐镇原地。请了左右二军营官一起摆下宴席,明曰固守京城。实则却是亲身在此监视。
他暗道:皇帝本身便是用兵高手,调动这些旧部还不是如行云流水,倒是这些降部……
他瞥了一眼左军营官,为首一人正是黄明轨旧人,此时喝得兴起,却是抱怨道:“黎明将至,却要在这里不三不四的摆宴席,这酒不喝也罢!”
一旁有人鼓噪着要吃早饭,将军压抑了怒气,知道平日里军需官就刻薄这两部,今日不过是使个‘性’子。
一旁传令的缇骑首领见状,不禁低声道:“这些人瞧着就是对朝廷心怀怨望,为何不及时换掉?”
京营将军乃是皇帝一手提拔的,亦非庸人,闻言笑道:“这几人都是降将,确实也对朝廷没什么忠心,可他们却也不会跟老长官‘私’通款曲----”
他一一指点着,这几人都是黄明轨等降将重编队伍时,从内部剔除出来的异己,根本跟老长官毫不对付,朝廷瞧着这点,这才扶植他们上位。
缇骑首领也不由佩服,众人有喝酒的,有大口嚼着早膳的,一片‘乱’‘混’下,眼看天边将白,,却忽听呼啦啦一阵,如山呼海啸一般,仿佛有无数人群在躁动奔跑。
“外面是怎么了?!”
京营首领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中军已经走了快有一个时辰,这又唱的哪出?
左军首官闻得声音好似也在自己营地上,也从座位上跳起,‘揉’一‘揉’醉眼,出了大厅,没半刻,他便连滚带爬地窜了进来,面‘色’又青又白,嘴‘唇’吓得直抖,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这是见鬼了?!”
京营将军又惊又怒斥道。
“大……大人,全……全没了!”
左军首官哆嗦着,却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眼见着上官即将大怒,他一急,总算流畅说道:“我们左右两军,都好似疯了似地,朝着营外跑去,拦也拦不住,劝也不听----好似着了魔似的!”
“是谁地将令?!”
京营将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哪个上官指使的?!”
“没有任何人指使……上官都在这里喝酒呢!”
满场里一片静默,好半晌,才有人如梦初醒,窜出厅去,随即,外面响起了怒叫声----
“你们都疯了不成?!是受了谁指使?!”
无人回答,人群的奔涌声仍在继续,京营将军瘫软在座,只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了一个离奇的梦境之中,荒谬地近乎不似真实。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