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这么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前世奚应芷自觉与她同为庶女,命运同病相怜,平日有些什么矛盾总是忍让。
可忍让换不来善意,只会换来无尽的羞辱和轻视!
一股力气在胸腔处乱窜,奚应芷撑地站起身子,温声细语道:
“三妹妹,你想去念书,可若是母亲知道是你在弟弟的汤羹中加了杏仁粉害的他高烧,你说母亲还会不会让你去呢?”
奚应莲顿时惊得寒毛乍起!
“你胡说八道什么!”
奚应芷似笑非笑,看得奚应莲浑身血液都冰冷了。
她一直看不起奚应芷唯唯诺诺,所以给捉弄弟弟的时候也没瞒着奚应芷。
事后她对奚应芷威逼利诱,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如今奚应芷居然再次提起来。
“你若敢乱说,母亲第一个打死你!”
奚应芷看着她挑挑眉,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三妹妹,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奚应莲气得想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那你要如何!”
奚应芷朝门口伸出手指,冷静道:“我要吃蜜饯,你去南门街巷子口的点心铺子里给我买。”
被这个素来看不上的庶姐使唤,奚应莲恨不能伸手去将她的脸抓个稀烂。
可要紧的把柄被她捏着,她也只能低头。
“好,我去买,买完后你不许再提这件事。就算你提了,有姨娘在我绝对不会出事,反而是你,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奚应芷笑笑没接话茬,“妹妹记住了,一定要去南门街巷子口的点心铺子。”
奚应莲在她面前自视甚高,觉得比自己更有优越感。
可前世,奚应莲因为勾引奚应雪的未婚夫,被主母姚轻黄捉了捆在麻布袋子里,又塞了好几只野猫进去,让府中下人拿着棍子不住击打袋子里的野猫。
为了让府中的庶女丫鬟日后都安分守己,姚轻黄还特意让奚应芷也在一旁看着受刑。
她瑟瑟发抖地听着女子的惨叫混合着野猫受惊的尖叫,袋子被血一寸一寸蕴湿,眼睁睁听着奚应莲惨叫了足足三个时辰才死。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彻底被吓住,再也不敢违逆奚应雪。
今生,她虽然应对得当,没有被奚应雪强逼着跪地认错,想来前世那些坏她名声的风言风语应当是传不出去了。
可她能对付得了年纪尚小的奚应雪,却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她身后那个心狠手辣的姚轻黄。
所以,势必要让奚应莲上她的船才是。
毕竟奚应莲人虽鲁莽冲动,可她那个姨娘却是受宠的。
正思忖着,老旧的房门忽然被大力推开。
一个身体纤弱的女子快步进来,见了软趴趴靠在美人榻上的奚应芷,皱起眉来。
“奚应芷,我平日都是怎么教你的!大姑娘是奚家的嫡长女,是你姐姐,你万事都该以她为尊。可你今日做的都是什么事?不服管教,屡屡顶嘴,还将大姑娘气走了。
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蠢东西,还不随我去和大姑娘磕头道歉,她若不原谅你,我也不认你这个女儿!”
奚应芷没有动作,只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子,她亲生的姨娘范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