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气哄哄地离去。
留下陈锦颇有些尴尬。
奚应芷却像是没什么发生过一样,扭头笑道:“陈姐姐也觉得我是庶女不如大姐姐吗?”
陈锦忙摇头,“那些捧着自己的出身说事的人,不过是因为靠她自己再也无法取得盖过自己出身的成就罢了,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无能。
若今日被陛下嘉奖赐下牌匾的是她,定然不会再口口声声将嫡女的身份挂在嘴上。”
奚应芷笑眯眯的神色里带了丝欣赏。
大家都看得清的事情,奚应雪却看不清。
枉她以为奚应雪有点长进了,看来这长进不过是宁书元面传口授下来的而已。
“不过陈姐姐方才也听见了,大姐姐提了这话我若置之不理仍然一意举荐陈姐姐,倒显得说我不顾姐妹情,反而落了下乘。”
陈锦会意地起身,“无妨,今日本就是来看看二姑娘,举荐一事也不过是顺带提起,二姑娘可千万别因此而为难。”
奚应芷也起身,“不过陈姐姐也不必担心,静观其变,若有消息我一定告知。”
陈锦此番虽然没有达成目的,不过其涵养却比奚应雪高出不少,面上任何不满也没有。
“能得了二姑娘这番话,我的心便放回肚子里了。”
奚应芷又感慨了一番她的落落大方。
送走陈锦,珠儿便探头探脑地进来了,“二姑娘,方才大姑娘一出了院子,就往老爷的书房去了,恐是要告状哩。”
奚应芷也起身,拍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无妨,我也要去。”
说着又去看珠儿手中的纸条,“方才知意给你的?”
珠儿抿唇偷笑,压低了声音:“知意和大姑娘患难与共,如今是大姑娘身边一等一等重用的人,与旧日的姐妹叙旧也不得空呢。”
奚应芷挑眉,“你得空,让她来见我,我有些话想问问她。”
话音刚落,就见珠儿满脸得意,“方才知意已经与我说了,夜间就来拜见姑娘。”
奚应芷心中便有数了。
看来在庄子上的这段时间,奚应雪身上的确有奇遇,连知意都害怕了。
将此事暂置,奚应芷出了院子也朝着书房而去。
奚应雪已经到了,站在奚松身旁替他研磨,虽然竭力装出一副好女儿的乖巧模样,可说出来的话还是尖酸。
“您是不知道,二妹妹收了陈锦那点子礼,脸上笑的像是从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一样,我见了都觉得臊得慌。
忙进去打圆场,才不至于叫她将咱们奚府的脸都丢光。”
奚松近日本就觉得自己拉了女儿后腿,方才沉下心练字念书,这会被奚应雪打扰又些不耐,只是记挂着这个女儿受了冷落所以没有赶她。
这会又听她说这些酸话,终于是忍不住放下笔,沉着一张脸:
“芷儿为人和善,见人就是三分笑,所以人人都喜欢她,到你嘴里就成了奉承讨好了,你到底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来挑唆的!”
奚应雪被吓得肩膀直哆嗦!
“爹,雪儿没这个意思,您怎么能这样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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