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秣却偏生不允,硬要背着慕羲,慕羲想他这般轴也只能由着他,只好慢慢地去了‘坠身术’,让他背着不那般吃力。
景秣突然又觉得背上轻了许多,难免狐疑。
“何以神医又轻健了这许多?”
“是么?兴许不是我轻了,是你背的久了,也就不觉得重了!”
慕羲觉得现在自己的胡编乱造的本事已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连自己都快对自己顶礼膜拜了。
果然景秣信得真真的,还不免应同道:“神医说得对,小时我练武,双脚绑缚百余斤的沙袋,初时只觉重如泰山,后来练得久了,便觉轻如鸿毛了,想来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不是这么用的吧?慕羲觉得这景秣武艺虽好,看来书读得不多,小时定是家境清贫,一个家境清贫之人能入宫成为侍卫,却是不易,毕竟这大梁国如今还是士族当道,寒门子弟想出人头地实是万难,也怪不得在宫中他会被排挤了。
慕羲没问,问就是戳人家的痛处,这种事慕羲还是不会做的。
没一会儿景秣就将慕羲背回了几人暂且歇脚的一处丛林开阔处,只是众人见到慕羲被背了回来,洛焱率先便如一道风一般飞到慕羲身边,一把推开景秣,接住慕羲,扶住她,着急得欲要哭出来,“姑姑哪里受伤了?谁伤了你?”
可洛焱担心也就算了,本坐在火堆前还兀自擦着剑的帝璘起初看到慕羲是被景秣背回来的,目光就不知为何定在了她的身上,当听到洛焱喊了一声‘哪里受伤了’时,帝璘更是情不自禁地突然站了起来,右脚都往慕羲的方向踏出去了一步,可内心里又仿佛有个叫‘理智’的魔鬼又生生将他的脚给拉了回来,还佯装着毫不关心,又静静地擦拭他的剑,可双耳却死死地听着慕羲方向,对身旁递给他已经烤好的鱼肉的彤翎的一声又一声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充耳不闻。
而这一切又被目光如炬的烈涛看在了眼里,当察觉到太子殿下此等怪异的行为时,烈涛大脑飞速运转,最后终于明白了怎般回事,顿时心下一片冰凉,脑中只重复循环着一个词,‘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