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事,先当官……桑治平的一句话,让唐浩然点点头,或许,这就是中国的悲哀吧,要么当大官办大事,要么投身大官为其办事,此时如此,百年后的中国未尝不是如此?
官商勾结……
自己当真是天真的可以,竟然连这最简单的四个字都没看清,竟然还寻思着想要办大事?商人经商尚需官商勾结,更何况是……
“这件事就当……”
话声稍顿,原本想说“买个教训”的桑治平,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尽管他欣赏唐浩然,但并不是意味着会为其牺牲东主的利益,
“子然,今天总理衙门来了份电报!”
总理衙门?
眉头微微一跳,唐浩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桑治平。
“一本“泰西策”世人皆知你唐子然了解西洋甚深,估计是李合肥不愿你助香帅于湖北兴办洋务,便通过总理衙门以你通西洋为由,调你往总理衙门,子然,香帅亦不愿意放你,但总理衙门所代表的毕竟是朝廷……”
不愿意放,或许对于张之洞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吧!
“若非香帅为浩然扬名,世人又焉知浩然之名?无论今后浩然身在何方,定不敢忘香帅知遇之恩,”
但愿如此吧!想着,桑治平从袖袋中取出一张银票。
“子然,香帅知你现在身无长处,虽去年方才入幕,可若是算起年来,也算入幕两年,这是香帅送你的幕仪,也算是宾主一场的些许心意!”
银票!
瞧着桌上的那张面值不菲的银票,唐浩然想拒绝,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了这张银票,毕竟,将来无论是到北京,还是到其它任何地方,都离不开银子。
“哟!五万两!”
拿起桌上的银票,谭嗣同便戏说道。
“纵观这国内,入幕不到四月,便得五万两幕仪的,怕你唐子然还是第一人吧!这若是按天算起了,这一天可就得,嗯,至少得有五百两!”
谭嗣同的戏谑,让唐浩然无奈的苦笑道。
“是啊,第一份,不过,这怕也是最后一份了!”
“嗯?”
谭嗣同诧异的看着唐浩然。
“你往后不准备再入他人之幕了?”
“入幕?”
冷冷一笑,唐浩然指了指这禁烟局的后堂说道。
“难道再出一次这缺德的主意,再为他人做嫁衣?我做不出,也不会再做了!”
是的,绝不再为他人做嫁衣了,也绝不在甘心当一个无足轻重的幕僚。
“子然,那你准备干什么?”
瞧着那张银票,谭嗣同戏说道。
“这五万两,估计够值下千五百亩良田了,若是你动了归隐的念头,良田美宅加上家中美妾,倒也逍遥自在!”
“逍遥……”
冷冷一笑,唐浩然朝着窗外看了一眼,这世道容得了自己逍遥自在吗?难道自己就因为这么一点挫折,就选择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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