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方面土地交易的冻结则导致各种公共用地都需要由总督府批准,现在建农业试验场站自然需要土地,当然需总督府的同意,实际上也就是唐浩然本人的同意,没有他的签字同意,那怕就是一分土地的交易也属非法,非但不会受到法律保护,一但被发现是在冻结令签署发布后交易,交易土地还将会被没收。
深知农业试验重要性的唐浩然对于农业试验用地自然不会吝啬,更何况没有比这更正当的理由了,于是当即便拍板说道。
“嗯,我看每个试验站可以先以一万亩为准,如果是畜牧草场的话,可以考虑增加十倍……”
现在“财大气粗”的唐浩然一出口自然是能吓到人的数字,之所以会这么大方,却是因为父亲的一些经历——研究所的试验田从来都是不够用的。深知农业是这个时代中国的根本产业的唐浩然,自然不会吝啬那几亩无主田地。
在松本等人的惊诧中,唐浩然又继续说道。
“不过,这些地也不是白给你们的,除了供试验站进行农业试验之外,你们还要组织人员负责对当地的土壤环境进行调查,为将来总督府划分的垦牧区作理论支持,明白吗?”
“嗨,请大人放心,我等绝不会让令总督大人失望!”
当松本拍着胸膛表态的时候,唐浩然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而是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忧虑,而这忧虑的原因恰恰是他与统监府众人分赴的另一个原因——东北三省地区的沙漠化,在后世是一个被人忽视的问题。
清末,特别是光绪末年于东北实施实施“新政”,其中心内容就是 “开放蒙荒”、“移民实边”,放垦的结果就是东北地区生态环境遭到空前破坏,尤其是东部草原地区几千年里发育的那层厚不过只有十数厘米的黑土地,在人为破坏和风力吹扬共同作用下很快被剥蚀殆尽,其下的沙层活化,数十万平方公里的黑土地也从此沦为固定和半固定的沙丘为主的沙地。而这不过只是开始,到20世纪中后期的几次农垦**,则将东北的黑土地全面推向荒漠化。尤其是在“向草原进军的”思想指导下,在那片所谓的广阔天地之中,在那所谓的燃烧的一代人手中的油锯和电锯下,大片的林海化为荒山秃岭;在东方红拖拉机履带和重犁下,亿万亩的草原被犁成粮田,然后变成沙漠,疯狂人们如同蝗虫一般毁灭了那里的一切。
就那样千年的原始森林,风吹草低的牧场,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中,在政治和金钱的先后驱动下,人们疯狂砍伐着森林,疯狂开垦着几年后就会沦为沙漠的草原,沙漠面积日益扩大。
另一个时空中惨痛的教训,让唐浩然如何能够无视,或许在这个时代没有政治的狂热驱使着那些“激情洋溢的青年”去广阔天地“作为一番”,但经济的诱惑往往会压倒一切,那近千家垦殖公司,甚至可能更具毁灭性,二三十年后,当那些垦殖公司挣到了亿万财富时,所留下的又是什么呢?是一片片荒凉的沙漠,政府又将耗尽数以亿万的财富去治理沙漠。而这正是唐浩然对垦殖公司保持警惕的根本原因——资本永远都是逐利的!如果给他们开了一条缝,逐利的本性会促使他们把那条缝隙变成一条康庄大道。所以才唐浩然才会从根本上制止他们涉足垦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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