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然怎么能走这条路!”
于唐子然,刘坤一并不怎么了解,只是曾看过其著写的几本书,甚至双方的交道,不过只是其幕僚持其亲函请予以北洋公司照料的罢了,可现在在得知其竟然借口“清君侧”,于朝鲜起兵时,大惊之多余,又不禁苦笑道。
“唐子然此事,未受国学教化,其行事之风全若洋人,好赫赫之名远甚于张香涛,此人此次举逆于朝鲜,实在是……”
考虑不周?刘坤一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话峰一转,看着那电报长叹道。
“如此多事之秋,其电言煽动中枢与地方,实是居心叵测!”
见大人的话中带着恼意,其幕僚王燮便于一旁说道:
“何止是居心叵测,分明就是暗藏杀机,现在武昌那边有件急事要听大人你的意见。”
王燮拿出张之洞发来的密电来,虽说朝廷分于各督各有密码本,但各督之间亦有私下联络的密码本,这是为了总督间便于联络,两江于湖广相邻,自然也不例外。
“当初他张香涛举荐唐子然时,又岂料到今天……”
接过张之洞的电报,刘坤一长叹之余,双目却又是微微一敛。
“只是可恨,朝中之人,尽信唐逆煽动,不信我等疆吏!如闫氏忘宗之徒,实在是可恨至极!”
猛然间的一句话,只让大签押堂内的气氛为之一紧,左右幕僚听着后,那脸色无不是一沉,这幕僚之位全依东翁,如若朝廷不信东翁,那将来……又岂有将来可言?
“过去人常道,他唐子然不过就是个愣头青,可谁曾想其尽这般诡计多端,如此三言两间便……”
不待易顺鼎把话说完,王燮却于一旁苦笑道。
“诡计?诡者行以阴,唐子然此番所行之计的又岂是阴谋?”
这一声反问却让周围的人无不是一愣,纷纷把视线投向王燮,刘坤一更是好奇的看着他,一副听他继续说下去的模样。
“所谓阴谋就是设陷阱,就是无中生有。其中高下就看人设置的陷阱高不高明了。不过再高明的陷阱都是阴谋中的致命伤。只要让人看穿,这个阴谋就一文不值。所以说是阴谋就有破绽。而阳谋就不同了,阳谋是把一切都放在你面前的计谋。它没有**,没有秘密。它几乎一切都是透明的,所以它没有破绽。实施者只要把握住方向就行了。可以说它是借势而动,推动一切必然的发展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像洪水决堤,谁都知道会死人,可是挡在它前面的还是非死不可,走都走不了。”
王燮的话只让众人无不是纷纷点头,可不是嘛,若他唐子然用了是阴谋诡计,众人又岂会看不穿,可现在,纵是看穿了他的计谋,却又无懈可击。朝廷明知道其用的是反间计,是在离间地方与中枢,可却又不得不防,如当年对王辅臣一般,千方百计加以安抚,而安抚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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