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朝鲜统监府的唐子然起兵造反了!”
大清早的,四九城内外便有一个消息悄悄的传来了,若是说这阵子原本大家伙关心的还是浙江那边的事儿,还有那个什么鸟浙江大汉都督府通电全国兴汉驱满,这不是拿着在旗的爷们开涮吗?不成,咱得多听听那鸟都督怎么说。
而现在这京城中的人们却顿时为北边的事儿给惊呆了——驻朝新军兵不血刃袭夺旅顺,兵锋直指奉天,如何不让人心慌?若是说浙江的事儿,在他们眼中,那不过就是官兵一到,乱逆自然不战而战的话,朝鲜那边的精锐,可就等同于当年吴三桂手里的官府精锐了,若是姓唐也是兴汉驱满,那咱爷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这四九城自也是如此,不管是那平素提着鸟笼子打千喝茶无所事事的,还是那忧国忧民的主,这会都似疯了般的到处传播着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这下可让那个姓闫的包衣奴给坑苦了!”
这四九城里聚着百多万旗人,虽说他们中的许多人打从生下来就没去过关外,至于什么白山黑水的祖宗之地,也就是听老辈人那么说罢了,可眼瞧“祖宗之地”要被汉人占了,又如何能不心慌。
心惊之余,不知多少人把事儿都归罪到那他姓闫的包衣奴身上了,似乎若是没有他姓闫的在那里挑着事儿,就不会逼的姓唐的起兵造反,其十万大军自然不会打到奉天。
总之缩头乌龟也好,得过且过也罢,对于四九城里那些个担鸟笼子的爷来说,打仗,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万一到时候朝廷再借口减了旗饷,那是一家老少的活计,不成,能不打就不打的好,至于姓闫的忠心,那在这些人眼里头,压根就是个笑话。
“可不是这个理儿,照我说,那姓闫的定是通了浙江的匪,你说人家姓唐的在朝鲜呆的好好的,非去挑人家的刺,逼着人家去砍几百个人的脑袋,这不是逼人家造反嘛!”
“可不是,今个砍的是旁人的脑袋,明个没准就有人要他姓唐的脑袋,那小子又不傻,捧着脑袋让人来砍,这下可好,当年圣祖爷……那是吴三桂自个有反心,可他姓唐的……哎,你们说,皇上能有圣祖爷的本事嘛!”
“就是,圣祖爷是圣祖爷,皇上是皇上,昨个儿圣祖爷能用的招,又岂皇上今个儿能用的!”
显然,这此平日里习惯了喝茶遛鸟吹牛的旗中爷们儿,提起典故来那是一套一套的,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到正题上,对于他们来说,这会所在乎的恐怕就是自己那几两的旗饷,千万千的别给减了。至于什么国家大事……与我何干?
“嘿,小子,那姓唐的若是忠臣又岂会造反……”
一提着鸟笼子主不过刚嚷了句,那边顿时招起不乐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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