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明欣走到中间的一个桌子时,便有两个声音同时招呼他:
“呀!李老板!来得好,请你说罢!”
这一声不约而同的喊声,倒是让这张桌上原本正在争论着什么事的人声立刻停止了,就连同周围的人也都转了方向,把眼光投向刚走过来的李明欣的身上,虽说他穿着一身青袍,可头上的短发却硬是显出了他同旁人的不同来,虽说在这特区中可以看到许多只留分长寸头的青年学生,可对于这些商人们来说,他们却仍然留着辫子,这倒也不是为了方便,而是在他们看来,这是“我大清”的标志。
不过虽是留着短发,可大家倒没觉得的这个李明欣是外人,习惯了之后,也很少有人像过去一般说他是个“二鬼子”,若是说“二鬼子”,那街上的警察里可不也有,见话到了自己的身上,李明欣微微笑着,眼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便走到这桌人跟前,左手拍着一位矮胖子的肩膀,笑说道。
“你们该不是在这里讨论什么金砂和棉布罢?那个,我可是个外行。”
矮胖子不相信似的挺起眉毛大笑,可是他的说话机会却被旁边的另一位给抢了去了。
“不是金砂,不是棉布,却也不是你趁机敲来的洋船。先坐了再说罢。”
金砂是朝鲜最大宗的出口商品,初时李明欣还准备插手其中,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原因到也简单——产量有限,利润自然也极为有限,相比于金砂还有其它利润更大的买卖,相比于贸易商,李明欣更看重实业——这是统监府支持的产业,就航运业来说,通过劳工输入、大米输出便足以令航运公司获得暴利,自然也就没必要冒险参与到如金砂这种受管制的生意中去,甚至在他看来,眼前这些贸易商如果不趁早转形的话,恐怕也是时日无多——特区的棉纱、棉布已经开始大量输出,而且还有40万锭的纱厂在建,就连山东周庄等地的织户现在也开始改用朝鲜的洋纱,这英吉利的棉布或者国内产的土纺布于朝鲜还能维持多久?
“哎!我说黄掌柜!你的嘴里总没有好话!我那船也是买卖,那里是什么趁机敲来的,可都是真金白银换来的!这生意可都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
李明欣装出抗议的样子,便挤进了这个桌上,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却带着笑,趁人之危,或许在仁川,没有谁比他更能领会这四个的含意,日俄战后,数十艘日本商船涌入朝鲜,但那些日本船主却苦心无货可运,为维持生计或是将船出售,或是将船挂入北洋或者东亚,至于日资会社自然不能挂靠——俄国人可等着捕获日本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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