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转过身看到了作战图上的新标识,那个位于大西洋中部的红点即是两艘U艇伏击目标的位置。一个星期之前,元首在前后两天时间接连作出了批准潜艇出击和增派潜艇作战的决定,从而使得这次行动最终的出击潜艇达到6艘,根据出发的先后并针对北美方面传来的情报,林恩将它们分为三个批次分别在大西洋中部和东部海域实施伏击,以确保“欧罗巴”号在此次航程中被击沉。若是它有幸避开了前面两组潜艇,将会在勒阿佛尔港外的法国领海遭到截杀,而这也将是威力最猛的一剂“毒药”。
“何种程度的抗议?”
“应该是最强烈的抗议,也许很快会演变成通牒。”安德里达到。
林恩表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却在摇头。收集情报,安德里的工作成效只能算中规中矩,在战略思维方面,他也没有比前任表现出更出色的眼光。
“如果戴高乐当政,法国还算是一个有勇气的拳击手,但现在他们所能够做的也就是抗议罢了。英国的情况也大致相同,他们的现任首相克莱门特.艾德礼,那个将主要注意力放在经济恢复和国民稳定的‘社会主义者’,对苏联的友善超出了以往任何一位英国首脑。真正关键的是美国的态度,他们不愿坐视苏联继续扩大在欧洲的强势影响,更不希望看到昔曰的盟友投向对方的阵营,他们应该知道……是该出重手改变局面了。”林恩将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然而作为一个典型的结果主义者,安德里对他这番提点显得不以为然,而是拿起笔在电报纸上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副手,吩咐道:
“A级急件,和前面那份情报一道送到元首办公室。”
等副手离开了,安德里又以理所当然的口吻对林恩说:“只要他们打起来,基于怎样的理由不重要,有什么样的过程也不重要,关键是两败俱伤,我们从中得利。”
这样的观念无异是将命运丢给上天去决定,未必消极,却缺乏成大事者的真知灼见。林恩心中虽有无奈和悲哀,却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强烈了。前有戈林的狂妄自大、希姆莱的愚昧残暴以及赫斯的不知所谓,上行下效,第三帝国纵使依仗军事的辉煌而登上欧洲之巅,内部结构却注定不能够保持长久的强盛。要想重新席卷欧洲,元首健在的事实、帝国近卫军保留下来的实力以及逐步恢复、扩张的情报网络是至关重要的基石,但复兴之路上充满了内忧外患。元首就像是一把无比锋利的神经刀,正常时英明神武、无所不往,糊涂时昏招频出、自毁长城;戈培尔的鼓动宣传手段以诱导和欺骗为主,应一时之急尚可,长久为之只会产生反作用。在林恩看来,真正可靠的唯有隆美尔和劳伦茨.巴赫(仅指林恩接触的人群,无意贬低国防军的优秀统帅们),可他们也有自身的局限姓,而不是全能、无敌的。在成为掌权者之前,自己做能够做的就是利用现有资源当一个剪裁拼接、穿针引线的“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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