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每个人都是帝国和元首的忠诚战士,是曰耳曼坚毅品格的传承者!”
宪兵军官托尔德.泽纳曼这话听起来是在应和林恩的前语,但他第一句话就自行增添了“元首”一词,显然是在提醒众人,帝国和元首是命运连成一体的。
林恩一下子就听出了话中之话,泽纳曼和多特曼虽然是后行一批,加入行动也只是晚了一个多星期。相比于多特曼的正态,泽纳曼俨然是带着质疑眼光来监督众人的。不论是林恩的提议还是其他人的意见,他的直接反应往往就是那句听得已经让人很厌烦的“为什么”,这不是旁观者的好奇,而是刨根究底的质问,每一笔资金的动向他非得清楚了解,而且要亲眼看到考特兰德和狄克菲尔德的艹作单据,甚至要跟去银行全程观看才肯放心。这样做自然给林恩他们行事增加了不少累赘,有时候也是破坏心情、让人烦躁的一大诱因。对于这位受元首差遣来的特派员,林恩、安德里和考特兰德非常坚定地站在统一战线,而他们私自抽取一部分资金作为特别用途的做法也成功瞒过了泽纳曼,这更加证明了他只是一个对经济金融业务不懂装懂的“刺头”。
“说得好,我们都是曰耳曼坚毅品格的传承者!这句话值得铭刻在心!”林恩起身并向泽纳曼举杯,“所以这一杯我必须单独敬上校!”
磨叽归磨叽,泽纳曼和绝大多数德意志军人一样,把自尊和荣誉看得很重,面子问题亦从不轻视。既然林恩是“敬”,他无可拒绝地站起来,斯查尔相机行事地往他杯子添了一些红酒,使之和林恩的酒杯处于相同水平。
两人各自饮尽杯中酒,林恩干脆利落,泽纳曼稍稍有些迟缓。
喝完这杯酒,宪兵军官有些幽怨地看着林恩,看着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对面。酒量并不能决定一切,但有时候它能够成为比语言更为犀利的攻击武器——席间对泽纳曼的问题或是话语感到厌恶时,林恩就会借华丽的言辞向对方敬酒,一句话一杯,一句话一杯,即便没有旁人相助也能够将对方干趴下。久而久之,同僚们也对泽纳曼的“为什么”异常厌烦,于是席间一群人接连敬酒或是频繁举杯倡议共饮。泽纳曼要么借口中途离席,要么直接被放倒,接下来就是众人畅所欲言的时间了。
“从荷兰出发北行,中途是要经过丹麦的,加尔戈将军和夫人都是在丹麦出生的吧!”考特兰德假装不经意的说起,其实他和安德里之前就知道并赞同林恩顺路带黛娜去一趟哥本哈根,毕竟有关黛娜家人的档案已经无从寻找了,这次难得出行,也好看看她的家人是否安在,即便不能长久团圆,至少可以适当给他们一些经济上的帮助,同时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亲人仍在这个世界上安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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