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皇后若在,即便是太子的母妃俞贵妃统领后宫,也不能那么名正言顺,太子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卿言心有成算,将话说得义正言辞,仿佛符若兮真的蒙受极大冤屈。
符若兮听到这话,身侧的手收紧,知道白卿言是为了救他。
和皇后对峙,符若兮还是有些心虚的,可越是心虚便越是不能表露出来,否则……该如何对得起自己已经过世的母亲,该如何对得起白卿言费心救他。
他闭了闭眼,皇后派人来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断情了,这些年他被皇后利用过那么多次,也算是还清了曾经欠她的。
如今符若兮为了护住妻儿,为了护住符家满门,就只有对不起皇后了。
“咳咳咳咳……”皇帝听到皇后二字突然沉重咳嗽了起来,太子忙起身为皇帝顺气,高德茂捧着唾壶跪在皇帝面前,黄太医也忙凑上前要为皇帝请脉。
皇帝连连摆手,深呼吸调整着,胸口起伏渐渐平静下来,看向太子,问道:“太子的意思呢?”
“事情父皇已经知道了,父皇也相信符将军的清白,至于和皇后对峙……我想父皇还是随后我等晚辈不在时,单独和皇后谈谈才是。”太子转头看了眼皇帝,见皇帝颔首表示赞同他的话,太子忙上前动作轻缓将白卿言扶了起来,压低声音道,“事关皇家颜面,这总是关起门来咱们自家的事情,符若兮是个外人……搅和在其中不太好!”
太子将此事说成是“咱们自家”,为的是同白卿言拉进些关系,好让白卿言知道他不拿白卿言外看。
“太子所言有理!”白卿言后退一步,恭敬朝太子颔首。
太子视线落在白卿言颤抖不止的手臂上,忙道:“还是先让太医给你看看手臂!此次你护驾立了大功,父皇一定会好好赏你,看完手臂……早点儿回府歇息!剩下的就交给旁人来做!”
皇帝也看向自己满头银丝,面颊沟壑纵横的姑母,心中陡生软意,开口道:“朕倒下了这么些日子,多亏谭老帝师和姑母,昨夜又是姑母舍身入宫护住朕的,当真是辛苦姑母了,姑母和镇国公主回去歇着吧!”
大长公主与白卿言应声称是。
外面梁王的哭喊声再次传来:“父皇……父皇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梁王到底是皇子,用剑抵着脖子不肯和巡防营先走,就站在大雨中哭求要见皇帝,被请到廊下包扎由太医包扎伤口的范余淮,见状左右为难,只能跪在大殿门请示皇帝:“陛下,梁王用剑抵着自己的脖子,称要见陛下,微臣应当如何处置?”
大长公主眸色冷清,她从前倒是看走眼了……这梁王倒是能屈能神的很。
也是梁王自小是在夹缝中长大的,知道什么叫蠖屈鼠伏,比一般人舍得下尊严,更舍得下气节,知道什么时候该屈膝跪地,哪怕已经胜券在握,不到大获全胜登之尊之位时……绝不会翘尾巴,要给自己留下向高位者摇尾乞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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