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宋积云都醉过酒。
可醉酒不是这样的。
也没有这么快就醉了。
她知道自己中招了。
但她不知道是酒出了问题还是那碗银耳羹出了问题。
甚至是有可能是她之前喝的茶出了问题。
就更别说推断谁是黑手了。
她只能不动声色,麻痹对她下手的人,想办法通知郑全。
宋积云使劲睁大了眼睛。
眼前慢慢清明起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保持和往常一样平稳的神色朝着身边服侍的小厮打了个手势,对听候招唤的小厮低声道:
这是她来之前就和郑全约定好了的,若是她这边遇到危险,就让人给他带一句这样的话。
小厮恭敬地应声而去。
她身边的严老爷听了还关切地笑道:
宋积云心急如焚,面上不敢流露半分,笑语殷殷地和严老爷寒暄着。
可她等了大约一盅茶的工夫,郑全还不见影子,而她越来越不舒服,眼前的景物又重新开始模糊起来不说,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去,脸火辣辣的,心里像被泼了壶油般烧得慌。
宋积云心中一沉。
她在这里等候的时候越长,局面对她就更不利。
她顾不得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干脆低声向严老爷求助般地道:
严老爷虽然觉得她有些失礼,但想着她小小年纪,没有长辈的庇护,又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请,有个闪失也是常情,遂承诺道:
宋积云忙起身就朝外走。
身后传来李子修的声音:
严老爷拦道:
宋积云心中一松。
出得厅堂,迎面被正午的阳光一晒,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她头重脚轻,下意识的闭了闭眼。
可就这一眨眼间,有人靠近她,使劲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