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剑会变?南无乡反复确定,这就是自己从萧一鸣手里拿走的剑条,也是自己还给萧一鸣的剑条。难道自己记错了?
他看向玉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在那副淬火图中,除了萧一鸣外就她的身影最清晰了。
这种清晰不是五官相貌一模一样,而是气质惟妙惟肖。只要见过玉珠,就会知道那个纤腰细步,把头探到井口前,看水气喷出井口的女子就是她。
在她的对面,萧一鸣用火钳子夹着剑条,探入井中。其他人都在他们之后,一团水气遮住几人,水汽下还闪着剑条上的红光。
此时那副图上河流依旧,剑庐中炉火已暗。萧一鸣正坐在一块锃亮的磨石前砥砺剑条,他旁边还有一个人在给磨石加持灵力,是石道坚。玉珠在另一边捧着水,给磨石和剑条降温。其他人都围在后边。这与他和南娃在此剑的领域中所见一模一样。
看着这幅图就可以想象出他们磨砺此剑的情景,可这幅图怎么会变?难道图上反应的,正是剑中天地的变化?
“你的心魔,他消失了?”玉珠关切的问。
“他是我的心魔,我只能让他弱小,不能让他消失。”南无乡说。
要是黎明雪问,他会说“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可对玉珠实在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想知道此剑有什么问题,还想知道那幅图怎么变来变去,也不敢继续问了。
玉珠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瞥一眼道:“我也不知道那副图怎么变了,不过没能按时装好宝剑,是因为在此剑上出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南无乡忍不住好奇了。
“这剑条锻炼出来后是五斤重,用四种灵泉,四沾四砺而成。磨过四次后,从剑身上磨下一两的碎屑,可磨完的剑条还是五斤重。平白多出一两的分量,剑条的重量与设计的不一样,也就影响此剑的装配了。”
“是剑气。”南无乡想起自己断掉的手指,以及那斩开运宝灵钱和南娃的一剑,确定的说,“多出的一两是剑气。”
“剑气是天地之力的一种,有形无质之物,哪儿来的重量?”玉珠疑问。剑气虽以气为名,却如冷热一般,哪儿有一两寒冷,一两炙热的说法。
“有无相成,有些没有的东西,换个角度就是有了。”南无乡指着那团从剑身上射出尺许远,如雾如气的光芒,解释说,“剑气有形才能伤人,可凝滞在剑身上,却是无形。有形时无质,无形时有质,这是有与无,也是形与质之间的转换,就像物性与灵性之间的转换一样。”
他也是才明白这个道理的,这才知道自己的手指是怎么断的,南娃是怎么死的。
以往他没有考虑过剑气有没有重量,也没有考虑过剑气显化成锋芒之前是什么。现在想想,这就是一团剑气,或者说是剑气的另一面,有质无形的一面,没有伤害的一面,发作之前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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