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与碎空差不多,稍做了调整。元宝状的剑格,桃心状的剑首。柄长了些,重心近了些,握柄依着他的手做了调整。
前细后粗的扁圆型,他握紧后,拇指按在食指的第一个关节上,挥起来正好用力。让他握剑时舒服很多。
他的惊疑来自剑身。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剑,剑身平整硬朗,刃口金光闪闪,开有紫色剑樋,却分为明显的三段。
靠近剑柄的一段约半尺长,竟没有开刃。在平整的剑身中挖出一个黑色凹槽,上面浮雕着一座剑炉,几口水井,几个小人。其中一个小人在石台边捶打宝剑,溅出一串火星。
浮雕是凡间工艺,修仙者不太用,南无乡却知道。萧一鸣用这种手法把铸剑的过程刻画下来,同时调整了剑身的重量,他十分喜欢这个创意。
正欣赏这几个小人的神态,又被这副图的背景吸引了。才知这不仅是一副浮雕,更像从剑身正中扒开一条帘幕,露出一片神秘天地的一角。
这神秘天地正是剑身深处锻打出来的纹理:紫色的卷云高悬,几点星月之光若隐若现的从紫云的边缘或者轻薄处透下,照在一截昏黄不竭的流水上。流水自剑身肌理深处而出,从剑柄一端向剑锋一端流去。生似一条古时水,在我掌中流。
这时再看浮雕,那几个小人就活了,立体了。夜空下星光湛然,流水旁炉火纯青,几个小人在剑炉前抡锤高歌,溅出的火星活似一挂星河。
在夜空之下,流水之上,剑炉与小人之间有几行蝇头小字,写的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南无乡转过剑身,想看另一面雕着什么。却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同样黑色的凹槽,没有星辰和水流,却仍有隐晦的层次。看金龙时只觉这条金龙凶人,可细看背景,却如高深莫测的无底之渊。
再反过来看这条金龙,分明一副陷在渊中,挣脱不出的样子。南无乡又觉一喜,他要是能把妖皇打成这样,以后做梦都要笑醒了。
自这浮雕向前开刃,有刃与无刃之间的交接处,正是萧一鸣说的剑腰,也即这口剑的重心。
贴着浮雕前侧两边的锐角曲线,向内开有两个紫色剑樋,两樋在剑身正中合成一个,又向前磨出一段儿,逐渐变浅,最后演变成隆起的剑脊。起脊的就是此剑的最后一段儿。
剑樋之外的剑身是金色的,磨出两种感觉,近剑刃处闪着寒芒,近剑樋处光亮照人。起脊的一段全是金色,同样磨出两种感觉。两段对应的刃口也有差别,以南无乡的经验,中间的一段儿更适合斫击,前面一段更适合切削。
他没有第一时间理解这口剑为何要分成三段。可想起猴皇双剑就是一把开樋一把起脊,是以凹为雌,以凸为雄,想是指代阴阳的对立与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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