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同伴也不管不顾了。
“是谁指示你们的?”
面对七叔的询问,这个小青年并不吭声。
七叔冷哼一声,举起西瓜刀对着他得手腕直接砍了下去。
霎那间,手掌与胳膊分离。
“我叼你哀滴…”
小青年惨叫一声,然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时警笛声响起,七叔带着我赶忙逃离了现场。
“现在不比以前了,这帮条子不好对付了。”
“吴果,这里。”
娇子在暗处对我招了招手,我和七叔小跑过去。
刚到地方,七叔突然瘫软了下来,把我和娇子吓了一跳。
娇子眼尖,看到七叔的裤子上有一条巴掌长的口子。
她撩起来一看,一道伤口在大腿外侧,此时正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
“他妈的,老了,要是年轻二十岁,再来十个人,他们也讨不到便宜!”
我赶忙撕开七叔的裤腿,弄了几个长布条,然后使劲绑在了七叔的伤口旁边。
“七叔,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七叔摆了摆手,说去医院太危险,可能在睡梦中就被人做了。
“那怎么办?”
“带我去北区药罐子家。”
我让娇子去拦车,从这里到北区,少说也得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不知道七叔能不能撑到地方。
好在一路上七叔都很清醒,这得益于他顽强的意志。
说真的,我真的被眼前这个老人深深的折服了。
那种遇事不惊,杀伐果断的性格,是我学习的榜样。
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能对那个小青年下去刀,这要是在以前,我最多是踹他几脚。
从我开枪击中那个喇嘛之后,我的心态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到了北区,在七叔的指引下,的士司机将车停在了一处巷子前。
我搀扶着七叔下了车,他带着我来到一户人家门口敲门。
敲了好几下,屋子里才传出动静。
“要死啊,大半夜不睡觉,敲个毛。”
七叔有些虚弱的说道:
“药罐子,是我,老七。”
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
镜片很厚,和酒瓶底差不多。
“我的天,老七,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
药罐子家里有一股很浓重的药材味,空气里苦苦的,闻着很不舒服。
药罐子给七叔检查着伤势,嘴里忍不住调侃道:
“啧啧,老七,你说你都一把骨头了,还玩什么命啊?当初你们把兄弟就剩你自己了,怎么着,你想下去陪那老哥几个是吗?”
“咝,你他妈轻点。”
面对药罐子的调侃,七叔叹了口气:
“唉,社会在进步,我们就要被淘汰。现在的香岛再也不是二十年前的香岛了,药罐子,你有没有想过回老家看一看。”
七叔的这番话问得药罐子一愣,他停下给七叔上药的动作也叹了口气:
“老七,这都几十年过去了,家里面该死的都死了,小辈谁还认识咱们?回去干什么?”
七叔点了点头,而后让我用药罐子的电话给明哥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我刚拿起电话,敲门声就响起来。
我脸色一变,以为是有人来追杀七叔来了。
“七叔,你在里面吗?我是小邵。”
是明哥,娇子赶忙跑过去开门。
“七叔,你没事吧?我猜着你应该在罐叔这里。”
药罐子正在给七叔上药,听到明哥说罐叔的时候笑骂了一句:
“他妈的,叫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