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
来时飘忽,去亦不定。
待到得了纪烟岚相赠的十颗驻颜宝丹和一套女修合用的灵宝之后,巧鸳仙子便喜滋滋地与林朝夕一同折返了宗门。
释海禅师也辞别了众人,带着一小袋子“五行之精”乐呵呵地打道回府了。
纪烟岚又邀文琛、昙鸾到弈剑峰做客,至于许究,他在纪烟岚面前可没有身为大能境修士该有的觉悟,绞尽脑汁地混了几样好处之后,便被赶鸭子似的打发去了北荒东陆,让他去帮忙照看温易安派过去的人手。
遮天莲台继续漫空闲游,不肯放过沿途的景致,觥筹交错间,纪烟岚笑语嫣然,哪里还有半点受挫的样子?文琛等人则对紫极魔宗今次施展的手段大为震惊,在席间忍不住出言相问。
见到两位老友与徒子徒孙们都是一副好奇的表情,纪烟岚唇角微翘,笑对文琛、昙鸾二人言道:
“些许手段今时看来也算玄奇,但在小妹的长辈眼中实在不值一晒。”言罢灵台处幽光一现,场中便已多出了一位风姿绰约的紫衣女修。
见是卫九幽现身,文琛、昙鸾连忙起身相迎,几个小辈则在见礼之后争抢着替卫老祖斟茶倒酒,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
知道自己这位老祖宗最喜见到小辈们胡闹,纪烟岚也不阻止,如此过了好半天,卫九幽才得了空闲,放下酒盏,言道:
“血祭小道太过阴狠,无外乎用修士至亲骨肉的神魂精血充作媒介,再以魂灯为引,行灭魂之事,此法有伤天和,只在一些不入流的古魔宗流传,想要破之轻而易举。”
一旁的文琛闻言恍然大悟,旋即大骂紫极魔宗修士都是狼心狗肺之辈,昙鸾面露悲悯之色,双手合十默诵往生经文,季灵与柴斐则是相视一眼,并不言语。
而后就见姬倾城语带不解地问道:“师祖奶奶,既然老祖宗说这邪法破去不难,那您今次为何又让对方得逞?若能当众拆穿那些卑鄙小人的诡计,岂非对咱们更为有利?”
抬手在徒孙头轻拍了一下,纪烟岚笑骂道:“臭丫头,平日里就属你鬼主意最多,怎么到了大势面就看不通透了呢?逍儿,给你师妹讲讲其中的道理。”
彭逍闻言颔首,而后一本正经地道:“师祖尝言,恰到好处方为,不可过犹不及,修行如此,行事亦需如此,咱们今次的目的已经达成,若是逼迫太甚反而适得其反,更会乱了之后的布置。”
“嗯,逍儿说的不错,不同,你也说说看。”
孟不同原本听的出神,见问稍加思索,而后回道:“徒孙以为,您老人家今次做此反应,其中亦有麻痹对手之意,紫极魔宗自以为占了风,就不会太过在意乙阙门经略北荒东陆之事,只会认为温师伯他们是在替您找回脸面。”
他二人这一席话可谓是鞭辟入里,直把文琛与昙鸾听的是称叹不已,文琛抚掌赞道:
“不愧是婉娘和袁小子的亲传弟子,不说一身修为远超同辈,单就这份见识,就注定了闲云观三代无忧!”
昙鸾也在一旁打趣道:“来时只听只言片语,就知道诸位小友个个都是人杰,今日更是大开眼界,若非实在打不过你们那位小气师祖,贫尼今日说不得就要将你们统统渡入佛门,充作关门弟子。”
彭逍等人闻言立时讪笑连连,虽然知道昙鸾只是玩笑之言,但也决定日后少在人前卖弄,那位释海禅师之前可总是目光灼灼的“不怀好意”,若是真的被他捉去剃了光头可就糟了。
纪烟岚心中得意之极,今日两个徒孙着实令她大有颜面,不过嘴里却道:“小辈们胡说八道,当不得真,倾城,还不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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