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魔克礼带着一众魔族修士登上了那具巨大棺椁,陈景云心下不屑之余,也自一阵欢喜,终于不用再百爪挠心了。
心念一动,就蛮横地把所有犹在纯阳五行大阵中试炼的修士都给摄了出来,他自己则大摇大摆地入到阵中,且还美其名曰是要察缺补漏。
旁人不知内情,只会感恩戴德,纪烟岚与聂凤鸣却是相视而笑,知道陈景云是要借着大阵遮掩天机,好把那两块半截墨玉令牌合而为一。
此事关系重大,纪、聂二人不敢擅离,便就在纯阳五行大阵之外坐守起来。
这一次倒是没有出现什么惊天的变故,法阵之中寂寂无声,灵气波动丝毫不显,如此过了十数日,陈景云撕开禁光走了出来,不过乍一现身时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纪烟岚和聂凤鸣心中自然好奇,随着陈景云回了弈剑峰洞府之后,就开始直言相询,问他到底有何收获。
怎奈陈观主今次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居然什么都不肯说,被纪烟岚和聂凤鸣追问的紧了,竟还发起了脾气,怒气冲冲地只顾着饮酒。
观主一怒自然非同小可,弈剑峰上空立时阴阳颠倒、星月无序,到最后,除了徒孙姬倾城还能仗着人小得宠近前之外,旁人都被他逐出了弈剑峰洞府,就连腻腻歪歪的灵聪兽都被丢了出去。
“凤鸣,你说你师父到底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隐,居然这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按说以他的修为,便是放眼三族也该没有什么需要忌惮的了,却不知今次这是抽了什么疯?要不然你再去问问。”
聂凤鸣闻言面露讪讪之色,心道:“连您都被师父给轰出来了,我是皮子有多痒,才敢触这霉头?”
纪烟岚见聂凤鸣左顾右盼地不肯答应,哼了一声,就带着灵聪兽和暴猿回归了自己原来的洞府,看样子是打算任由陈观主自己去生闷气了。
先贤有云:“大知闲闲、小知间间”
可是事情到了陈景云这里却正好相反,知道的越多,他反而觉得自己所知太少,各种困扰纷至沓来,叫他不得心安。
当日那两截玉牌很轻松的便得以合二为一,整块玉牌长二尺六寸、宽三寸,外表依旧朴实无华漆黑如墨,将之拿在手中竟还十分合手。
陈观主思来想去,倒觉得此物与世俗王庭中大臣们觐见皇帝时所执的“笏板”极为相似,于是就以“墨玉笏板”称之。
再以道念探察一番,发现这墨玉笏板除了护持神魂的功用再上层楼之外,其中那些原本还是支零破碎的画面居然已经融会贯通,而且就这样一篇篇、一幕幕地摊开在了陈景云的脑海中。
三族往事、太古秘隐,惊世骇俗、亘古难解!
身为旁观者的陈景云足足用了十天的时间,才把墨玉笏板向他展现的讯息完全消化,又因为不欲让纪烟岚和聂凤鸣的心里平添压力,是以只能一个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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