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一声后,我立马掉了个头,但惯性还是让我不由地旋了下身,整个人刚好擦到一堵墙上。
我定睛一看,墙边是个门,心中暗暗一喜,忙朝门里头奔了去。
尽管奔跑的度之快,但我还是一眼就看清了门内的情景——这是一条通道,宽不过两米,两边都是水泥墙。
诧异之余,我快朝头顶看了看,现竟有三米之高。
这种通道在鬼域是第一次出现,也不知道通往何方。跑了半分钟的样子,身后没再传来声响,看来是甩开了人鱼怪。
松了一口气之后,我心里却因此隐隐不安起来。
按说这通道并没有任何分岔,人鱼怪如果跟进来,无论时间长短,它势必会出现的。可是我在原地等了约莫半分钟的样子,人鱼怪依旧没个身影。
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袭遍我的全身,一转念,我便毫不犹豫就往回跑了去。
一路过来,通道都是单向笔直的,没想才往回跑了几步,眼前顿时出现三条分岔来。
他/娘的——这难道就是人鱼怪不追进来的原因?
我忐忑地盯着那三条分岔看了几秒,心里开始回忆进来之时那通道的场景——幽暗,宽敞,水泥墙,重要的是地面很平坦。
说实话,此时的我头疼不已,眼前的三条通道显然都对不上号。我没来由地觉得烦,下意识回头看去,没想身后两米外居然横了一堵墙。
卧草。
我不由一惊,本能地朝那墙体扒去,当坚硬变冷的质感传来之时,一种绝望霎时袭击而来。
眼下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我应该进入了一个机关中,否则这些墙体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就移动了起来。
待再次往那三条岔路看去的时候,我更是心烦意乱起来。
这时候,我没来由地怀念起了秋水,不由感慨这家伙的“职务”实在不好当——只要他在,每条路的选择几乎都来自于他的经验和判断,我们在一旁,基本都充当了随从的角色。
直到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这种领头人的艰辛。
苦笑一声,咬了咬牙关,我毅然选择了中间的那条路。
这种感觉来自意识,完全不是出自任何经验——也没经验可谈。
半个钟后,精疲力尽的我,不由靠着水泥墙歇息了起来。我喘着气抬起手对准前路,但却一望无际。狼眼的可视度已经是相当的远了,没想这么一照,光束还是瞬间被吸收了。
我有些泄气,下意识往身上摸去,一个邹巴巴的双喜软烟盒瞬间夹在了手里。撕开锡箔纸一看,里头只孤零零躺着一根烟。
我苦笑一声,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猛吸了几口后,大脑不由清醒许多,但胸前的疼痛也异常分明了起来。
一根肋骨的代价,成为进入鬼域的一个魔咒。因为这个伤,尤其是在单独行动的时候,我更多地时候是感觉到无力在肆意狂欢。
往漆黑的通道尽头看去,还是一片漆黑,霎时,内心就有一种往回奔的感觉。
任凭鬼域的面积有多大,也不可能在我出现半个钟之后,依然什么都没有。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会,猛然想起先前的仓库,那样的一个地方,不也是无尽?
简单地捋顺了思路之后,我下意识勾了勾嘴角,丢开烟头当即依旧往回跑了去。
这一刻,世界仿佛只有我心跳的声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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