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龄配合地张开嘴巴,然后张玄素右手直接把破咒符塞进了刘昌龄嘴里,接着伸手将刘昌龄嘴巴合上并紧紧按住。
下一刻只听‘哄’的一声,刘昌龄发出一声呜鸣,脸颊两侧立时出现了一片红光。
刘昌龄挣扎着想要张嘴,但却被张玄素紧紧捂住,“师兄别慌,嘴巴闭好,灵符自燃释放神力,这是正常的。”
随后张玄素左手悄悄从袖中将那小纸人取了出来,然后将一张破咒符将其包裹住放在地上,接着那破咒符‘哄’地一声燃烧起来,很快便把那纸人和带有刘昌龄指印的残香给烧成了灰烬。
随着小纸人和残香被烧成灰烬,只见刘昌龄的耳朵、眼睛、鼻孔内骤然喷出一股黑烟,紧接着张玄素松开捂着刘昌龄嘴巴的手,刘昌龄赶紧张开嘴巴,只见他嘴巴里也瞬间喷出了一股黑烟。
伴随着七窍喷出一股黑烟,刘昌龄的腰马上就不疼了,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摇椅上,体内的法力蒸发浑身汗水散起一片片白烟,刘昌龄此刻就如同在沐浴温泉一样,疼痛一去,整个人懒洋洋、软绵绵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刘昌龄哈哈大笑,接着他朝张玄素问道:“张师弟,刚才你替我解咒的手段那么干脆利落,看来你对这神官一道的修习已经很精深了啊?”
张玄素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刘师兄,我作为武当神官,除了道行境界有些低外,其他做神官得本领都已炉火纯青了。”
“哦?”刘昌龄眼睛一亮,然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张师弟,等我来日找出那个诅咒我的贼子时,若涉及到‘神道’上的斗法,张师弟可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张玄素点头道:“好说,到时候师兄尽管开口就是。”
“好好好,那就多谢张师弟了。”刘昌龄笑着说道。
接着张玄素便起身告辞,刘昌龄也没有挽留,而是把张玄素送出了宝材殿,并对他说道:“那就麻烦张师弟你回去等两天,两天后我会把两份宝材送到南岩宫。”
张玄素拱手一礼道:“那就有劳刘师兄了,告辞。”
说完,张玄素便转身离开了宝材殿,不久后便从太和峰回到了南岩宫。
当张玄素回到南岩宫已经是深夜,一进入宫门就看到前方香炉中残存的余火,还有蹲在香炉前‘扑簌’‘扑簌’抹眼泪的桃符。
张玄素微微一笑,当即上前走到桃符身后,而感应到张玄素到来的桃符立刻起身准备离开。
但张玄素一掌按在了桃符头顶,说道:“跑什么?”
桃符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扭头看向一边,并不理会张玄素。
张玄素见状又伸出左手,双手一左一右夹住桃符的脸蛋然后将他身体转了过来。
只见桃符眼眶通红,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满是泪痕,此时虽然没有流泪了,但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
张玄素用自己道袍的袖子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痕,然后笑着说道:“本来长得就可爱,现在一哭就跟女孩子一模一样了。”
“哼。”桃符冷哼一声又把头扭到了一边,就是不去看张玄素。
张玄素不禁失笑,然后他翻手从腰间储物袋内取出了那顶‘云荷笠’直接盖在了桃符头上,桃符正在气头上,见张玄素给他盖了一顶帽子,当即伸手抓住帽子就要扔回去。
可当他把云荷笠从头顶取下来正准备扔时,目光突然看到了手中云荷笠的模样,下一刻桃符直接就愣住了。
旋即只见他瞪大双眼,脆生惊呼道:“云荷笠???”
“怎么样?喜欢吗?送给你的。”张玄素笑道。
“嗯嗯。”桃符惊喜地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抓着云荷笠,然后将其戴在头顶,但很快又取下来把玩观看,然后又戴上去,然后又取下来...
如此反复十几次之后,桃符喜笑颜开,仰头望着张玄素道:“老爷,你怎么得来的?这云荷笠可是祖师真人炼制的法宝诶,放在宝材殿内已经十几年了,据说连年青一代最杰出弟子画弦心去买都没给卖呢。”
张玄素笑着说道:“是刘师兄对你有愧,所以托我把它带回来给你,以表达歉意。”
桃符听到这话直接不信,说道:“怎么可能?那刘执事最是小气,他怎么可能把云荷笠送给我用作道歉?肯定是老爷你要来的。”
说完,桃符将云荷笠扣在脑袋上,这一次他没有取下来,然后伸出一双肥嘟嘟的小短手抓着张玄素的衣襟,仰头笑嘻嘻地看着张玄素道:“谢谢老爷。”
张玄素笑着揉了揉桃符戴着云荷笠的脑袋,然后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修炼了。”
“嗯。”桃符双手抱着脑袋上的云荷笠点头应道:“是,老爷。”
随后桃符蹦蹦跳跳地抱着原本装残香的空箱子返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张玄素也回到了自己屋中,并在木榻上盘坐下来,收摄心神,摒除杂念,开始继续修炼‘三十六天雷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