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些人涌进来,赵然忙奔过去,转身指向红脸和黑脸的两个道人:“道友们,就是这两个贼子,在我屋中乱翻东西,也不知昧走了我多少银子!”
这些人进来顿时愣住了,各自面面相觑,其中为首的道士问:“这是怎么事?”
红脸道人稽首禀:“禀告苏堂头,这小子耍无赖,拒不交代不说,还随意污蔑我等,还请堂头明察。”
苏堂头转头问赵然:“你就是赵致然?为何不好生配合问案,却说什么贼人擅闯云水堂?”
赵然忙道:“您是?”
“我姓苏,苏致中,是方堂的执法堂头。”
“见过苏堂头。”赵然恭恭敬敬行礼,然后解释:“我就是赵致然,半个时辰前刚刚奉诏赶到,进了屋子后,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歇一歇,这两个冒充同道的贼子便闯将进来,又问这个又问那个,不仅打探总观下诏的诏令内容,询问咱们道门公文流转的手续,而且在我屋中四处翻检”
红脸和黑脸道人同时怒喝:“住口!满嘴胡言乱语,我等奉命查你,岂能任你凭白污蔑!”
赵然也不管他们说什么,继续向苏堂头道:“事涉道门机密,我怎能随意吐露?便询问他二人身份和名姓,谁知这二人抵死不说。若非贼子,怎么连自己身份和名姓都不敢讲?”
苏致中瞪了那两人一眼,向赵然道:“这二位是我方堂专门从九江府道宫抽调协查的专员,许致从道长和林致合道长,确非贼人。的确是奉命向你询问问题,还请赵方丈配合。”
说罢又向许、林两人道:“进门之时为何不说清楚?惹出那么大的误会来?
许、林二人忿忿道:“是他态度蛮横,不老老实实答”
赵然问苏致中:“苏堂头,请问总观是不是已将我明定了罪责?如果是的话,请苏堂头将我关押下狱,如何拷问我都无话可说。”
苏致中摇头:“这倒没有只是牵涉杜腾会一案,请你来协助核实。杜监院的罪责都没有核实完全,何况是你。”
赵然眼前一亮,暗道这个信息很重要啊,于是点头:“既然没有定罪于我,那是不是问话之人稍微客气一些,懂点礼数?我好歹是一县方丈,给我稍存些体面,不要呼来喝去、语出威胁,更不要随便动我东西,哪怕有喜欢的,看了以后跟我先说一声再拿,好不好?”
许、林二人又怒了:“赵致然,你简直信口雌黄,也不怕五雷轰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