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道被带走了,干戚缺也离开了,戚笼望着黑乌乌的天空,眉峰微微鼓起,手掌隔空一抓,那杆撕裂的天王旗被吸入掌心,轻轻掸了掸灰尘,然后往后一抛,匪旗尖端裂开泥石、插入地面,‘天’‘王’二字随着风动,一前一后猎猎作响。
“呵,你小子终于出关了。”
随着一声粗豪的叫声,一物被丢了过来,戚笼反手一捞,是一只酒壶。
“这山上的酒水不错,有股烈气。”
阴影之中,炼铁手高大猛壮的身影显露出来,牛脖熊掌、体表青筋好似大大小小的蚯蚓盘踞成一团,看上去就让人害怕。
“你夺了你儿子的肉身,算不算是亲手把自家儿子给宰了?”戚笼问。
“哈哈,这叫父子一体打江山,自古成王霸之业者,子嗣总没有好下场,不是父子离心、造反被诛、就是被奸臣所害、要么就是当个傀儡,更惨一点,被叔伯夺了基业,一家被诛,像我这般,已经算是不错的下场了。”
炼铁手哈哈大笑,不以为意。
戚笼转头,看向炼铁手,这一位正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大口喝酒,桌下已经有不少空置的酒壶,看上去已经喝了有一会儿了,说不定从干戚缺舞剑的时候就开始喝了。
而戚笼和干戚缺居然都没发现这家伙。
“亲王的性子我知道,外藏内发,一心想复国,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私下的举动哪能瞒过天上众神,嘿,若非老子反水,死的就不是一座影子督护府的人了,而是整个武平之地。”
“所以你这不是背叛,而是忠心耿耿?”
“嘿,世上哪有灭人满门的忠臣,又怎么有认敌为主的良将,老子的意思是,但凡有明君在位,必然是众正盈朝,为什么?还不是上面那一位镇的住,让下面人没有发挥的空间,而一旦有发挥空间,那就怪不得臣子不臣了。”
戚笼没听明白,直接道:“你的意思是——”
炼铁手嘿嘿一笑,道:“老子的意思是,现在的时局是,真神高高在上,看似王霸君主,其实只是一群宵小,只要天帝坐镇,必然驱赶群邪、众正盈朝,而我们可以成为‘众正’的一部分。”
戚笼这下听明白了,恍然道:“原来你是投靠了青山子,怪不得你会插手我与月中玉池夫人的争执,怪不得你会和我们一道。”
“老子可是督护府首席大将,可不是匪患,杀人放火受招安这句话用在老子身上匪气太重,换个词更合适,‘为帝前驱’。”
戚笼笑了笑,道:“简单来说,就是哪座山头大投靠哪座,说的那么玄乎干什么。”
“哈哈,你比侯孝天更合老子胃口,听说你勾搭了他婆娘,干的漂亮!”
戚笼咧嘴一笑:“跟你这霸占儿子肉身的老子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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