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知道大殿内吕中再问林天什么问题,这是两座大陆的修者第一次接触。
门口的小尼姑张了张嘴,很是震惊的看向老僧的目光,尤其是老僧看向她的时候带着希望与激动。
倘若除去小尼姑那反光的光头,不亚于一个小家碧玉的人儿。
“佛教现在是谁在主持?”老僧坐在扫帚上面,双腿蜷缩着笑着问道。
“是……是度厄尊者。”小尼姑紧张的回答道。
“度厄啊,算算已经有些岁月了,佛教现如今是否到了众生平等,慈悲善人的大同世界了?”老僧身体微倾一脸笑意祥和的询问道。
“啊?”小尼姑张大了嘴巴惘然的看着老僧。
老僧怔了怔,似乎觉得自己问的太过于突然,笑了笑看着小尼姑重新问道:“度厄化为舍利子多少岁月了?又转世了几次了?这一世的度厄是否苦行而修?算起来,佛国已经是遍地大同藏经了吧?”
小尼姑越加的迷惘了,她一句也没有听明白,只是茫然的眨眨眼。
老僧依旧微笑。
“度厄尊者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化身舍利啊?大同藏经是什么啊?”小尼姑充满着茫然不解的反问道。
老僧脸上的笑意缓缓的僵硬了起来,身体如山的靠在道观的墙壁上看向升空的旭日似乎也惘然了,下意识的问道:“度厄在干什么?”
“我没有见过度厄尊者的面容啊,我们都没有见过,度厄尊者是看不见的。”孔林神尼解释道,看着老僧缓缓转过身的惘然,孔林神尼想了想:“仙泊林到处都是宫阙竹林,而且我们住在一座高高的山上,尊者将其称为灵山国度,其他的凡人都散落在山下,不过我没有下山过,听说凡人很多很多,只是每年初一佛节的时候都有很多的凡人拜祭,而且声音很大呢。”
“拜祭?”老僧眼中开始酝酿着雷电跟山峰的倒映。
“就是跪拜,我有一次念经烦了偷偷看过,黑压压的一片人都跪着呢。”孔林神尼想了想比划到。
”拜祭?“
在这一瞬间,孔林神尼仿佛看见了一尊亘古而来的巨佛从天际而来,双手慈悲而合,面色无悲无喜,金光琉璃度化,天空繁华生莲,梵音寥寥浩瀚。
“吕中,你骗我!”老僧凄厉长啸,身形重若大岳,又动如雷霆,漫天佛像虚空盘坐,佛法浩瀚如嗡。
孔林神尼脸色震惊的看见突如其来的漫天佛像急忙跪拜叩首,这一幕让踏进院落的老僧身体一颤,眼角处的怒火越加浩瀚。
老僧一步踏入院落,顿时天地响彻梵音,无数佛音响彻。
“嗡”
就在老僧靠近道观中央的香炉的时候,正在燃烧的三根香突然改变方向,三道实质的白烟犹如长长的丝带缠绕而来。
风吹拂而来,白烟被吹散了浓稠,三根香散发的白烟顿时在半空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却一目了然的打字。
“止!”
止,当然是止步,或者停止的意思。
老僧长眉飘荡,眼角残余的怒火真的而出,全身开始金光显现,双手合十双掌轰出,霎时间天地有风来,风袭香烟而散。
老僧冷声一步踏入香炉的界限,下一步占到了大殿的台阶上。
“我佛慈悲、”老僧双手合十,全身金光大显,犹如一尊镀金的佛主在人间行走,一步便准备踏向大殿的正门。
“咯吱”
就在这时,门被一双苍老的手掰开了,吕中双手拢在袖子中,哪怕这里四季如春都好像一个过冬的老头,身后跟着负剑的林天。
“清心,老道何时骗你了?”吕中看见金光流淌的老僧怒色视之微微皱眉问道。
“当年你承诺过,承诺过只要我为你道家扫除万年的厄运你便助我佛教一臂之力,可为何你挑选的度厄将我佛教损毁如此?”清心尊者面色愤怒的盯着吕中呵斥道。
吕中微微皱眉,随后一脸无奈的解释道:“那度厄乃你们佛教万年难于的大善之人,极有佛行,奈何佛教蛊毒太过于深,度厄便沉沦了。”
“佛教蛊毒如何深?我佛教一心为世人,劝人向善,渡人苦海,不惜牺牲自我成就舍利之丹照耀世人的诟病与恶性,怎么会有蛊毒之说?”清心尊者明显不信,大声呵斥。
“我且问你,佛教何以渡人?佛教何以善人?天道有余,而众生补不足,佛教不信天道,只教化世人,但世人之毒可解,天道缺损何人补?无人可补,你佛教乃是夺天道造化之人,世人又何须你补齐?佛教之人居于庙堂之高,高高在上,那可看见世人之哭,你们渡,渡的也是自己。”
吕中不顾清心的皱眉继续呵斥道:“世人不交香火,你佛教僧人便恐吓诱导,世人不信你佛教之说,你佛教边到处传道,于乱世闭门念经,于盛世开门受香火,这乃是你的渡化之道?这就是佛教的蛊毒。”
“老道让你为我道门扫除厄运万年,乃是对于佛教的救赎,你扫的不是我道教的厄运,而是那天地对众生的天罚,用你万年的寿元换取上苍对你佛教的怜悯!”吕中声音浩大如钟,天地如同有雷而响,似在震怒。
清心尊者脸色苍白,面容煽动不安,在门口的孔林神尼早已惊骇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