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站了起来,拎起了坎肩布袋,就要走。
邵平波跟着站了起来,“这趟战事,先生既然来了,没有什么要叮嘱我做的吗?”
说到这个,来客叹了声,“已经没必要了。之前与你的接触纯属多余,这次的战事,九圣无动于衷,对九圣没有任何影响,除了对各派督查人员有些影响,对查洪运法的事没起到任何干扰作用,你们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已经和我无关了。”
“昊丞得手,则西门晴空死。西门晴空一死,若是玄薇能为情诛杀昊丞,立刻会造成人心惶恐,联姻之举顿成枉然。”
“昊丞出手失利,反被西门晴空所杀,结果亦如此。”
“西门晴空杀了昊丞,坏了卫国大事,卫国三大派能放过他吗?”
来客忽上下打量了一下邵平波,一字一句道:“你的行事手法倒是有够狠毒的!”
邵平波:“两国交战,兵不厌诈!再说了,玄薇一个女人脚踏两条船您不觉得好笑吗?有违妇道!我权当是做一回卫道士,对其略施惩处!”
来客:“若是昊丞未能杀掉西门晴空,而西门晴空也为了大局而隐忍呢?”
邵平波:“卫国三大派不会弄个两头不落好,一旦卫国三大派决定出手帮助昊丞,我想一定会找准了把握再出手,不可能当做儿戏来对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要将西门晴空置于死地!就算最后的结果不能如我所愿,让玄薇这个卫国主政者方寸大乱或闹心,也是我晋国乐见的,稳当又不费什么事,顺手的事,何乐而不为?”
来客嘿嘿冷笑一声,“西门晴空与你无冤无仇,对西门晴空来说还真是祸从天降!看来我还真是找了个不错的合作对象。玄薇当年未能把你招揽去卫国,让你逃去了晋国,恐怕是她此生最大的错误。好了,我不宜久留,回头会有人跟你联系。”
邵平波立刻拱手相送道:“我不便露面送行,怠慢之处先生勿怪,先生慢走。”
待客走后,送客的邵三省快速回到了楼上,走到窗前负手沉思的邵平波身边,试着问了句,“缥缈阁的人?”
邵平波没有否认。
邵三省知道自己猜对了,不免担忧道:“大公子的后手准备怕是要尽快执行,不让对方投鼠忌器的话,对方很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邵平波:“不用!我赌的起,他赌不起。他能来见我,他就输了,说明他赌不起。他此来是为了稳住我的,暗中肯定已派人盯住了我,想找到我后手藏在哪。缥缈阁的势力实在太诡异,不管把后手往哪藏,都有可能被他找到。”
“一旦被他找到,那就是我的死期。”
“唯有不动,令他无迹可查,他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动我。动了是在找死,不动反而安全。他现在不但不敢让我死,还得想尽办法保护我!老邵,生死一线,我们完全处于弱势,不可妄动,马虎不得呀!”
邵三省听的心惊肉跳,难怪迟迟没动作,敢情仅仅只是一些口头上的威胁,感觉大公子实在是有点疯狂,大公子这是在跟对方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