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柳儿:“大哥说话难听,交流诗词歌赋罢了,怎么就成了混。”
邵平波:“诗词歌赋是能当饭吃还是能上阵杀敌?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时候,北州多少百姓食不果腹,你们整天花天酒地,招摇往来,让百姓看了怎么想?”
邵柳儿:“大哥说的是,我让他们以后收敛着点。”
邵平波身子微微前倾到她面前,“听你这意思,还要继续跟他们鬼混在一起是不是?”
邵柳儿低声嘟囔道:“大哥,哪有什么鬼混,诗词歌赋乃是雅事,能陶冶情操,都是一些志同道合之人。”
邵平波:“志同道合?无知无畏的黄毛丫头一个,你若不是刺史的女儿,试试看还有几人与你志同道合,天天被人吹捧着很开心是不是?以后老老实实在家读书、写字,学点女人该学的东西,再敢乱跑试试看!”
邵柳儿:“二娘同意了我才去的。”
邵平波眯眼:“听说你跟那个诗词社的谭耀显走的很近?什么时候有空带他过来见我!”
邵柳儿顿时一脸惊恐道:“大哥,都是我的朋友,你别乱来!”
邵平波:“我告诉你,女儿家的姻缘大事由父母做主,由不得你胡来,你若不想害他,就自己管住自己!”说罢扭头大步而去。
羊双摇了摇头,跟上。
邵柳儿眼眶红了,委屈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
政事堂,刺史府处理公务之地。
邵家老二邵无波正在内与几名官吏协商政务。
邵家老三邵伏波身上还穿着甲胄,靠在窗口,嘴里叼了片树叶,颇有些无聊地打量着窗外,目光忽然一顿,离开了窗口,来到邵无波这边,扯了下邵无波的衣服,“二哥,来了,来了。”
屋内众人一起往门外看去,只见邵平波大步而来,却未进来,而是与羊双拐另一边去了。
见人走了,邵伏波哼哼着:“云假王,波真王…”
邵无波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让闭嘴了。
政事堂的边上有一座阁楼,身材魁梧的邵登云就站在阁楼上,看到了楼下走来的儿子,眼神有些复杂。
想到了当年,当年宁王还在,这个儿子却想尽办法劝了他放弃京城繁华,主动请缨来了北州边境驻守,后来宁王罹难,朝廷清洗宁王旧部,他却在这儿子的推动下起兵叛国,躲过了一劫,成了一方诸侯。
当时叛不叛他很犹豫,是宁王一手将他从一小百夫长一路提拔成手握兵马大权的大将,深受宁王厚恩。其次,叛国后,敌国也未必能善待你。
然而事时他才现,许多事情这个儿子都帮他准备好了。
事后他才意识到,从劝他离开京城开始,这个儿子就不看好宁王,就在为这一天的到来做筹划。
这个儿子不像他,像他那个聪慧的娘,奈何过慧易夭,其母早逝。
童谣的事,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看过童谣内容后,什么波平邵的他倒不担心,他反而后悔当年不该娶妾,不该又生下两个儿子。论聪明才智和能力,这个儿子是最佳的继承人,可他担心的是,这个儿子一旦掌握大权,会不会放过他另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