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出了城的乞狗不禁有些悔意,后悔破庙里些许零物是不是卖便宜了,隔壁摸的馒头是不是摸少了,腰间的杀猪刀是否磨锋利了。
思来想去的乞狗从最初的豪气干云,变得针针计较,像极了茶馆的掌柜,连茶客碗里几片茶叶都要小二数清楚,每天剩余的茶渣也要自己泡着喝完。
一想到茶馆掌柜,乞狗就好像又坐回了那座茶馆,他溜进去站在人群中,推搡着周旁的人挤出一个位置,满脸兴奋着听着老黄说书。
说江湖义气,儿女长情。
说朝堂庙宇,高堂明镜。
说那侠客千里相走取其义。
说那士子万里相送取其仁。
而如今,乞狗儿走出了长郡城,那算不算走进了江湖呢?
十三岁的乞狗儿第一次有了愁绪,来的无影无踪却又不可磨灭。
夜晚凉风渐起,山间虫鸣落木皆是可闻。
空中月光被树梢打斜,徒留招摇明灭。
乞狗儿走在林子中,手里拄着根木棍,时不时往前挥舞。脚下踩着的泥土早因无人行走而变得潮湿糜烂,只得且行且止,十分缓慢。
乞狗儿不由得十分惆怅,神色纠结道:“他娘的,何时才能成为刀王啊!”
倘若老黄以及茶馆一众听到乞狗儿所说的,说不定又会再次笑声迭起,摔破几个茶碗,打翻几张凳椅。
而掌柜则会提着擀面棒来撵乞狗儿,身后跟着神色焦急的店小二。
茶馆里定会响起许久的笑声,逐渐消散。
长郡城中多是这样的一成不变,今日的茶客喝着昨日的茶,明日的老黄说着前年的故事。
破庙的神像依旧无烟火侍奉,屋顶的雨水顺着时间下落。
这些都是一成不变,而乞狗儿恰恰不喜这一成不变,于是今日就出了城。
想起这些的乞狗儿咬牙切齿:“算卦的说我堪比汉高祖,而他一生逢赌必输,最后赢得天下。我乞狗儿不愿与屠户一般,小赌一生最后身死人手。也不愿逢赌必输最后大赢,只求来一场滔天大赌一定乾坤!”
未到乞狗儿说完,天上雷鸣声起,如天神有怒。
对此毫不在意的乞狗一笑,直走而去,忘却天上雷鸣,依旧想着心事。
虽说出了城,但乞狗儿也不知该怎样才能成为刀王。
按理说,找个名门正派去学师求艺是最好的,可是乞狗儿穷的铃铛响,身上就几个馒头一把杀猪刀。馒头乞狗儿倒是愿意给,可他也要吃啊,哪里能给出去。而杀猪刀是连长郡城典当铺掌柜都看不上的东西,一派之长又怎会瞧得上。更何况大字不识得一个的乞狗儿又找不到大派呢。思来想去的乞狗儿只有断绝了拜师求艺的心思。
第二个则是偷师学艺,虽说有些不齿,但对于乞狗儿却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听过往长郡城的商人所说,偷学基本上是偷不到真功夫的,而往往会被发现然后被追杀,乞狗儿摸了摸胸口掂量了下自己几块肉,也只得放弃。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偷学的地方,就算找到了他身上的这几两肉也不够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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