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等严子书出差一回来,ben立刻跑来,吧啦吧啦打了一通小报告,诋毁纪晨。
关于这点,ben其实经常私下讨好严子书的,就原书里的立场来说,是亲严派的狗腿子。
严子书点头打发了他。
随后杀来的是helen,当然她话术更委婉,更有技巧,只暗示如果一个实习生得到的评价过低,明显不胜任岗位要求,可能会被公司劝退。她这是把生杀大权推给了严子书。
严子书表示理解:“辛苦你们。考评单放在那里,我来填就行了。”
helen走后,他思考片刻,提笔写了个中规中矩的c-,然后叹了口气。
原书里的这段剧情,似乎讲的是纪晨在秘书处无故受到各路同事排挤,很惨,随后严子书又因他长得像傅为山心中白月光,且引起了傅为山的注意,夹带私心把他远远调离。
他有点怀疑作者有没有参与过职场工作了,对“无故排挤”的理解又是否有什么差池。
helen她们都已经包容得像在做慈善。
总要有人去当恶人的,严子书承担了这个任务。
“总裁办的工作,虽然看起来都是些琐碎的杂事,说无聊,也无聊,说重要,也重要。”严子书亲手把考评单送到人力总监那里,客客气气,“我相信,每个人能够发挥特长的岗位不同,不过对秘书处来说,还是更细心一点的人选会更好。您说呢?”
镜片后的眼睛没有过多情绪,一如既往温和内敛。
但能做到人力总监的,也是人精儿似的,绝对能领会上意:“严总说的对。毕竟要保证每一个细节到位,不出错是不出错,出错可就是大麻烦。我正好想再把人选梳理一遍。”
平时严子书自谦,秘书处几个熟悉的,才照他要求的喊“严助”。
出了那一亩三分地儿,谁敢这么喊?底下赶着叫“严总”的大有人在。
他走后,有人才敢出声:“那个实习生得罪了严总么?他好像很不喜欢……”
人力总监说:“别乱说,严总那样的人,眼光高才是正常的。”
于是没多久,纪晨收到通知,被调去了策展部——离傅为山远,不再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总归人还留在公司里。他本人好像有点难过,不过没人告诉他,他其实差点被扫地出门。
秘书处的实习生换了个这一批里评价最高的过来,女孩儿,做事认真。helen相当满意。
大家工作都觉得顺手许多。
等到傅为山想起许久没见到纪晨,才听说他已经去了下面的业务部门。
严子书轻描淡写,将之解释为实习生的正常轮岗安排。
虽然傅为山有点不高兴他这次没眼力劲儿,但好歹被糊弄过去了。
傅为山哪知道实习生的人事调动细节,这种芝麻小事,平时麻烦不到他眼前来。
不过,一个替身的小玩意儿,人就在那里,跑不了就行了。什么时候去撩拨都来得及。
傅为山倒是过于自信,从未想过严子书敢于骗他。
他没急着去找纪晨,再一个原因,春季拍卖会将近,正事到底是比谈情说爱更要紧的。
尤其这次拍卖会预展,还有个傅金池不温不火地插手进来,很难不让人膈应。
虽然傅金池看起来不成气候,虽然傅为山管他叫跳梁小丑,轻蔑归轻蔑,但又没有理由去打死他,只能任由他大少爷在边儿上蹦跶。
在外人面前,有时候还得演绎一下哥俩好。
傅为山觉得这是挺令人作呕的一件事,但又不得不为之,好维持住傅家微妙的平衡。
傅金池呢,好像也知道自己碍傅为山的眼,这阵子他若有事,也就只找严子书传话。
但傅金池总不可能绝不踏进英瀚一步,或者再不见傅为山一面,该来的总要来的。
他这天为着港城那边要来的贵客,亲自来找傅为山“打商量”,严子书给他们上了茶,然后就关了门,给他们留出交锋的空间。等严子书再回来续水的时候,傅金池却靠在真皮沙发上,撑着头,老神在在:“既然这样,你就把严助理借给我嘛,你的人放在我身边,我都不怕,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傅为山面色不虞,但看意思是认同了。
严子书便站住,等着下文。
傅金池向他笑了笑:“好了,子书,你接下来可归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