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傅金池说:“我送你回家吧。”
严子书想了想,没有反对。
都喝了酒,开车自然是找代驾开。有这样一个电灯泡在,两人在后头并排坐着,却都保持沉默,毕竟整晚上已经把为数不多的共同话题聊完了。这沉默持续到严子书家楼下。
“先生是不是到这儿就行了?要不要从哪儿下车库?”代驾询问。
“你等一会儿,还要再送我一趟。”不想傅金池说。然后他彬彬有礼地把对严子书送下车:“你早点上去休息吧。”没有**酒,也没有**。
傅金池这样克己守礼,无欲无求的态度,以至于严子书反而狐疑地看他一眼,不知这位又在玩什么花活儿。严子书走下车,反手关上了车门。
不好定义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定义的。都是男人,“爱”与“欲”是可以分离的,总不会还要彼此负责。并非说见面一定要上床,但是单纯闲聊又显得奇怪。
傅金池特特叫他出来,既不谈爱,也不谈欲,难道还要和他发展友谊做好朋友吗?
又或者,放长线,钓大鱼。
若他把对方当成鱼,对方也把他当成鱼,倒也不可谓不公平。
临走前傅金池却说:“我看你整天那样拼命是不行的。劳逸结合劳逸结合,人不是卖给公司的牲口,工作是为了能过好你自己的生活。你闲暇的时候应该多出来玩一玩。”
只是今天这个玩儿法能不能放松,似乎还有待商榷。
代驾还在那边等着,严子书没跟他费时间争辩这个。
道过别,他把傅金池关在门禁之外,自己乘电梯上了楼。
空荡荡的公寓里,仍旧只有一个人制造出生活的声音,和以往每个夜晚没有区别。
但晚上睡前,严子书确实反思了一下,关于人不是牲口的命题,又想到张炎要请假的事。
其实他也并非出于主观意愿,总要表现得那么不近人情。虽说张炎是挺可恶一个人,可他对他儿子来说是个父亲,大人的世界复杂丑恶,可小孩子也没做错什么,算了。
第二天严子书跟张炎说:“你找一天调休吧。自己安排好工作就行。”
张炎高兴片刻,又暗搓搓地怀疑这是什么设计自己的新花招,比如诓骗自己旷工什么的。
所以他还是消耗了一天年假,这次审批被通过了,才跟老婆带儿子去过了一天亲子日。
期间还发生了一个插曲,纪晨来找严子书,说是要还之前的钱。
上次严子书拿傅为山车上的现金,帮他打发了来家里要债的花臂。
纪晨现在有稳定的实习工资,这两个月小小攒了一笔,不管是下学期的学费还是生活费,都算有了着落。手头一宽松,他便急着把用过傅为山的钱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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