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人有些尴尬的是,叫门声虽响但是却无人应声。
面对周遭一双双灼灼的眸子,杨丑奴那张脸却也是有些挂不住。
只见其首当其冲作势便是一脚踹开铺子门板,可就在其刚刚动手的瞬间铺子门竟是猛然打开。
其中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气扑面而来,别看此刻已是正午但仍旧有不少人口舌打颤。
“几位来我这里抓什么左道妖人,怕不是来错了地方...”
丁长生缓缓从铺子里走了出来,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威压却也缓缓朝四周弥散开来。
“此人道行又是精进不少!”
杨丑奴一眼便是看出丁长生身上的变化,这不过一夜的功夫而已其实力便是这般暴涨。
若是再给其喘息的机会,怕不是又将成为下一个薛昆生。
于情于理,必须要死!
不论昨夜的阴兵作乱是否同其有关,反正这屎盆子丁长生怕是躲不掉了。
而此刻开门的丁长生自然清楚眼前列位的来意,而他之所以不躲不逃自然是留好了后路。
自昨夜出手力挽狂澜之时,他便早已想到了今日之局面。
眼下如此不过是想要在其离京之前,找一人好好交手一番以便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粗浅的估计。
京城之外,自是凶险。
而眼前的杨丑奴也成了丁长生精心挑选的对手,其虽然断了小臂但却撼动不了其根基。
“狡辩原本就是你等左道妖人的拿手好戏,前有藩国戏法师,后有阴兵乱京城...”
“为了助那国贼脱身,你等可真是肝脑涂地,不遗余力啊...”
“这位大人,以你之口才若是去天桥下说书定是能赚的盆满钵满...”
丁长生此言一出,顿时惹得不少围观百姓哄堂大笑。
杨丑奴见状索性不再多言,心里暗自较劲的他誓要将丁长生捉拿回宫。
身形斗转,气劲万千。
根本不打招呼的一拳硬着丁长生的面门就冲了过来,其招数就同其面目一样直来直往,大开大合。
以丁长生如今修为脚下微微一动便是躲开了这一拳,但其身形转动的瞬间心头猛然一惊紧接着全身的毛孔都好似张开了一样。
生死之危!
丁长生根本来不及回头,斜里一道气劲急而快的朝其太阳死穴而来。
下死手!!
手握神锋妖剑的他也不是吃素的,只见其身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再度躲开了这一击。
凌空借力,一剑封喉!
神锋妖剑划开皮肉的熟悉感觉再度顺着剑柄传递到丁长生的掌心...
两人眨眼片刻的交手似蝴蝶穿花,让人应接不暇。
先前不少看戏的百姓做梦都想不到,平日里就住在其旁边的那个爱吃面且深居简出的扎彩匠人竟是一等一的高手。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单单是这两下子,丁长生的身手便是令周遭那些兵卒将士们无地自容。
滴答,滴答!
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聚焦在杨丑奴的身上,不少人都期待着这位皇宫里神秘至极的敲钟人到底还有如何后招,来应付这扎彩匠。
同样也是被其脖颈处那道不深不浅的血痕所吸引...
丁长生剑法之快,招数之利落令人瞠目结舌,若是再进上半寸只怕这位杨大人不死也得落得个终身残疾....
只见杨丑奴并指成剑,只手朝脖颈处的伤口悄然一抹。
血止结痂,再看徒留白痕一道。
而当其在看丁长生的时候,眼眸中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
“这样才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