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些时间躲避小鬼子的巡逻队,在夜里十二点左右,他来到了张老板的府邸前。
这座府邸一如往常一样戒备森严,高大的院墙仿佛就是一道令人难以逾越的天堑,而紧闭的朱红大门则如同一张张开的上古巨凶的血盆大口,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对于身手了得的端午来说,这一切防御措施却形同虚设。
端午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绷紧,突然加速,如同一只猎豹一般,矫健的跃上高达三米的院墙。
他的双脚在墙面上轻轻一点,借助反弹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前空翻,不仅轻松的翻过了高墙,而且落地后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一进入院内,他立刻蹲下身子,迅速观察四周。确定没有惊动守卫后,他像影子一样贴着墙根悄然前行。
途中,他遇见了几名守卫,但由于他穿的是黑衣,往墙根一靠,那些张府的护院从他身前五米的距离走过,都未能发现他。
来到中院,这里的护院更多,除了巡逻的护院,竟然还有固定哨。
当然,这些也难不倒端午。
端午躲在后院的假山后面,与巡逻队相向而行。
巡逻队向南走,而他则向北走。
而由于假山的遮挡,张家的护院根本就看不到他。
于是端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固定哨两个人在聊天,端午从他们视野的盲区再度上了院墙,然后跳进了后院。
后院相对于前院,护院要少上许多。
所以端午很轻松的便来到了张老板的卧房门口。
端午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轻轻的敲了敲门,因为他觉得这样进入人家的卧房并不礼貌。
张老板是一名退伍军人,警觉性极高,即使在沉睡中,也被这轻微的敲门声惊醒。
他迅速从枕头底下摸出枪,做好防备。
这时,张老板的妻子也被惊醒,她紧张的看着丈夫。
张老板示意她保持安静,然后持枪谨慎地靠在门旁的墙上,轻声问道:“哪条道上的朋友?”
门外传来端午平静的声音:“老朋友,客厅一叙。”
张老板听这声音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当他打开房门时,却发现门外已经空无一人。他疑惑地关上门,开始穿衣。
张老板的妻子紧张地问道:“这是什么人啊?怎么都跑到后院来了。二闩子他们呢?”
张老板回答道:“他们只能防得住一般的人,高手是挡不住的。”
但是张老板话音未落,他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丝灵光:“高手?难道是之前来过的那一对男女?”
他回想起一个星期之前那对男女无视自己的护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情景,再结合刚才的声音,张老板恍然大悟,然后转身将枪放回枕头底下。
他的妻子诧异,不知自己丈夫为什么不带枪了,便提醒道:“你带着吧?万一对方要对你不利呢?”
张老板苦笑了一下道:“如果他要出手,我带着枪也没用。看样子对方不是来杀人的。否则我的脑袋恐怕早就没了。”
安抚好妻子后,张老板阔步走出房间,直奔自己的书房。
他知道,这位“老朋友”此时已经在书房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