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死囚的身上的手铐脚镣都解下来了,连死囚的衣服,那些巡警都给扒了下来。
王署长呵呵笑道:“德木先生,我的这些兄弟,服务很到位吧?”
德木陪笑道:“是啊,可以看的出来,你的这些兄弟,都是大大滴人才。前途无量的干活。”
“呵呵!谢谢德木先生的夸奖。”
王署长与德木寒暄,然后带着自己的人把那些尸体拉到没人的地方。而德木等人则趁机换上死囚的服装。
这些死囚也不知道在牢房内住多久了,而又多久没有洗澡换衣服了,一身的油泥味道,而且很多死囚的身上都有虱子,德木等人穿上衣服奇痒难耐。
孙士茂更是如此,抱怨道:“这是什么衣服?这么脏,这怎么穿啊?”
德木不以为意的道:“我看这些还不够,我们的头发与脸上都太干净了。用土把脸抹黑,头发上也要有灰才行。”
说着,德木率先抓土揉搓在自己的脑袋上。
鬼子的日谍也纷纷照做,他们都受过专业的训练,别说是抓一把土扬在自己脑袋上了,屎他们都吃过。
所以小鬼子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反而孙士茂就不行了,他根本没有受过训练,而且又是富家公子哥。抓了一把土,想了想又撒在地上,然后借住手上的那点浮土如同抹粉一样的往自己的脸上抹。
一旁的德木看着恨得慌,心道:现在都要逃命了,你还在那矫情什么?
他冲着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两个鬼子抓了两把土,就都拍在了孙士茂的脑袋上,然后就是一顿的揉搓。
“喂,喂!”
孙士茂大叫,但是那两个鬼子才不会听他的,仅是片刻,便将孙士茂的头发弄的跟一块破抹布一样。
孙士茂的头上抹着头油,这东西粘上土,头发就成一片一片的了。此时,孙士茂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上仿佛带了紧箍咒一样那么不舒服。
但就当他想要抱怨两句的时候,却不想德木却夸赞道:“孙桑,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你是最像死囚的,哈哈哈!”
“嘿嘿!嘿嘿!是,是!”
孙士茂咧着嘴陪笑,显然对于德木的夸奖他十分的受用。
然而也正在这时,王署长带着人又回来了,而几个巡警拎着手铐、脚镣就要给德木等人带上。
其中一个鬼子骂了一声八嘎。
“八嘎你奶奶个卷?死囚不带手铐、脚镣,那还叫死囚吗?你们想死我们不拦着。别特么的拽着我们一起死。”
其中一个巡警直接便破口大骂。
那鬼子懂中文,听闻对方骂自己就要打那巡警。但不想此时,德木却用日语呵斥道:“八嘎,这位兄弟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就是死囚。不带上这些,怎么过检查站?”
“嗨!”
那鬼子特务躬身,退到一旁。而此时,德木则与王署长道:“王署长,虽然我们带上了手铐与脚镣,但是钥匙得在我们的手里,这个没有问题吧?”
王署长思考了一下,然后这才道:“问题是没有问题,但如果遇到了那种认真的城门守军要检查的话,我们手上没有钥匙,也会被怀疑的。而且你们身上有的带着枪,还有你手上拎着的箱子,都会令我们暴露的。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做这种事,都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
所以我希望德木先生,能够体谅一下兄弟们的心情,毕竟你们走了,我们还得在开封生活。而且刚刚那些尸体,我们还要想办法处理掉,否则这开封城,我们都呆不了。”
德木点点头,倒是觉得王署长说的有理,于是他便不再坚持了,只是问道:“我们的箱子非常重要,这放在哪里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