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不得章法地去吮咬洛平的嘴唇和颈项,双手也胡乱去扯洛平的衣襟,扯开一点就迫不及待地要去亲。
越是这样就越是焦躁,他眼里蒙上了一层湿气,口中犹在放着狠话:“小夫子你为什么要躲!为什么不肯跟我亲近!不准躲!你要再躲我就治你的罪了!”
洛平没有再推拒,只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王爷要治我什么罪呢?”
周棠捧起他的脸,不经思考就说:“治你不听话的罪!我要把你关进大牢里,等你什么时候知错了再放你出来!”
……多熟悉的话啊。
洛平淡淡笑了:“你想关就关吧。”
不知为何,周棠竟觉得这个笑容让他的胸口痉挛般地痛,明明那里没有任何伤口。
他慌忙解释:“我开玩笑的小夫子,我才不会舍得把你关起来的。我只是生气,我们相处那么久了,你却一点也不肯跟我亲近,甚至你跟方晋都比跟我亲近!”
洛平反问:“亲近?王爷想要什么样的亲近?这样的肌肤相亲,王爷不觉得实在有失体统吗!”
“我喜欢小夫子,我想亲亲你而已,为什么不给我呢?”周棠理直气壮。
“……”洛平颓然。
他发现这个孩子被他彻底惯坏了,比当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王爷,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我就能给得起的。”
“怎么就给不起呢?”周棠哀怨地望着他,大概是伤口的热度又起来了,他的脸颊染上病态的红,“怎么就给不起呢,分明是你不愿意给。小夫子我好难受,你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会越病越重的。”
“……王爷,你还太小了,你还不懂。”洛平到底不舍得他辛苦难过,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但仍旧避开了他的请求。
“你是我的小夫子,我不懂你就教我啊……”迟到的药效和再度袭来的高烧令周棠的神智趋于模糊,缓慢地眨着眼,昏昏欲睡。
洛平长叹一口气,小心地扶他躺下,为他盖好被子,轻轻拍哄,并不言语。
周棠没有撑到他回答就沉沉睡去了。
洛平抚过他额角的碎发,兀自喃喃:对不起,这个,我没有资格教你。
又折腾了两天,周棠的烧退了,伤也收口了。
他还惦记着那天发生的事,但显然洛平不想再提,他也找不到机会继续纠缠下去,只能暗自赌气。
赌气归赌气,他没有忘记正事。
这些天因为卧床养伤,他没能收到关于南山匪的消息,不免有些担心。那天夜里的事应该闹得很大,自己又是被横着抬回来的,不知通方城内有什么反应。
偏偏最了解事情始末的小夫子不爱搭理他,急得他抓心挠肝。终于,在今天他获准下床走动以后,小夫子摆出了找他谈谈的架势。
“王爷不用担心,相比于红巾寨,南山匪的损失算是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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