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人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那人穿着一双黑口青鞋,袍襟落在鞋面上。他在她面前站住了,倒把太阳光给遮去了一大半。
“这是犯了什么错儿?”
旁边有人说:“偷东西,一屋的都在这儿呢。”
“嗯,差不多就行了。”
“是,您说的是。”
其他人都回屋了,芳景被叫了出去。她渴得‘唇’皮焦干,想咽口唾沫润润都没有。嘴里仿佛让火烤过一样。
魏公公问她,被处罚服不服?
芳景哑着嗓子说:“服。”
“为什么?偷东西的可不是你啊。”
芳景小声答:“姑姑说了,住在一间屋里,就得互相扶助,互相监督……她偷了掖在席子底下我们不知情,也是错。”
魏公公笑着点了下头:“行,倒是个明白事理的。”
话说起来很简单,但有人就不明白。同屋的好几个小姑娘都气不过,觉得自己又没偷东西,平白挨这么一顿罚,实在冤枉。
芳景看到魏公公在原地踱步,快走了两步过去。
魏公公这人很沉稳,不知现在是因为什么事情,显得有些沉不住气。
“公公寻我什么事?”
魏公公一指:“坐下说吧。”
芳景不紧不慢地掸了下石凳,请魏公公坐了,自己在一旁坐下。
“我听说,皇上原来身边的一个宫人,心中不忿,还咒魇过主子?”
哦,原来是这事儿。这事儿芳景知道,齐公公也知道。但魏公公那时候在宫里,这事儿出在宫外,他虽然影影绰绰知道一些,毕竟不详细。
“是啊,那人您肯定认识,原来东宫的老人了,叫‘春’墨。”
魏公公点了点头:“原来是她……她虽然‘性’子不好,可是……怎么到了这一步?”
芳景不着痕迹的看看左右,轻声说:“有的人就是这样,要是过得不顺心了,不觉得是自己的错,总要把错处往旁人身上推。”
魏公公手指在桌上轻叩了两下,点头说:“‘春’墨这丫头当时也是我挑中的,她小时候很直爽,有股拗劲儿。皇上当时……不爱言语,我想着,有个‘性’子活泛些的人伺候着,也能……”
当时挑的一拨人里,四个出挑的。除了‘春’墨,还有秋砚,夏笔,冬纸她们。夏笔和冬纸后来给了八皇子,秋砚犯了事早没了,就‘春’墨一个,却也没个好着落。
他原先听说‘春’墨是染疫症没的,就存了疑。后来又影影绰绰得了些风声,现在才知道‘春’墨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没的。
到底是自己挑出来的,在东宫的那些年,‘春’墨服‘侍’四皇子也是一心一意——可惜了。
芳景有些奇怪:“公公怎么忽然问我这个?”
魏公公摆了下手,芳景忙把好奇心按住,嘴巴也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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