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中泽琴应该只有十五六岁,却已经比得上她哥哥中岛贞祗的个头。
反倒是中岛贞祗,林忘川瞄了一眼后,心中吐槽了一句:“该不会去隔壁老王家的孩子吧?”
......
冲田三叶已经快步到了林忘川身边,一把扶着几乎站不稳的林忘川。林忘川依靠着门框和冲田三叶的支撑勉强站稳了身姿,随即嫌弃的瞥了一眼中泽琴:
“整个就是一文盲啊!冲田大哥也真是的,怎么介绍这么一个上不得厅堂台面的女子给我作伴啊?又不能吟诗作对,只知道舞刀弄剑的,与这等人朝夕相处,没有半点乐趣,这后半辈子还不得憋死我。唉......”
林忘川的话,冲田光子明白了,土方十四郎明白了,中泽贞祗明白了,连山下虎也明白了。
他指着中泽琴说道:
“俺明白了,你是说她没学问配不上你。”
哪里还用得山下虎直抒胸臆的表述出来,那中泽琴气得发青的脸色早已说明了一切。
然而她又清楚自己与这等舞文弄墨的人去争口舌,必输无疑。她强压着心头怒火,上前一步:
“林忘川,既然你醒了。那就如实交代,你是怎么出卖大家,害死那十六名武士的。”
“怎么了?文斗不行,就要改强迫了吗?”
林忘川冷笑道:“我承认我现在情况肯定打不过你,但不会跟你一样有脑子。”
“你有脑子!你有脑子就证明自己清白啊你!”
愤怒的中泽琴指着林忘川怒骂道:“你个出门都得让女人扶着的烂摊子,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没脑子。”
“有没有脑子证明一下不就好了吗?”
林忘川澹澹的笑道,他看向土方十四郎,随即问道:
“土方副局长,倘若在下能找到凶手,是否可以证明在下的清白?”
......
“倘若在下能找到凶手,是否可以证明在下的清白?”
土方十四郎自然听清楚了这句话,可是老谋深算的他却不着急回答,而是先客套的关心了一下面色苍白的林忘川:
“林忘川君伤势如何?”
看着眼前,二十八岁的土方十四郎。
这位出身低微不正,据说某个风流富农的私生子,从小被长兄养大的苦孩子。在离开家门出走后变成了边流浪边打架的小混混,后来转投近藤的道馆门下和近藤与冲田成了师兄弟。在近藤决定带着师兄弟们上京的时候选择追随近藤,前往江户加入了松平组织的浪士团体,后来被整编成真选组,土方担任副局长。
在寥寥几笔很难写尽他这一路走来的辛酸,自然也就很难有人明白他是个不善于表达和不够坦率的人,对待事物较冷澹让人感觉事事不关心,沉默又有点天然呆,而实际上是极富有思想和内在潜质的人。
从原主的记忆当中,林忘川能清楚自己和土方十四郎没有太多交集。眼下他的关心更多的是出于冲田总司,以及冲田家的关系上。
这点人情世故,林忘川还是清楚的。
“有劳土方副局长记挂,伤势不轻,但暂时还死不了。”
林忘川说完,故意瞄了一眼中泽琴:“而且没伤及根骨,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更不会影响我和中泽琴小姐婚后的夫妻生活。”
“登徒子,你胡说什么?”
面对着林忘川的言语挑拨,中泽琴差点拔刀了。
“开个玩笑,怎么还急眼了呢!男子汉大丈夫,胸襟宽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