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处置没有任何问题,方醒安心的回去陪着莫愁继续养胎。
……
“快快快!”
一只船队艰难的在江水中逆水而行,第一艘船的船头上站着个穿着大氅的男子。
“要快些!”
男子身材高大,国字脸,看着有些威严,可一张嘴却是有些不着调。
“都快些,等打下了金陵,每人都封一个国公,女人随便挑,饭菜随便吃。”
就在这艘船的后面,三艘大型货船正紧紧的跟着。
过年期间航运都停了,这只由四艘船组成的船队显得有些奇怪。
不过大明水师冠绝天下,所以对水路的防御有些松懈,过年时更是没人管。
“咱们要奇袭金陵!”
站在船头的男子昂首指着天上说道:“我孟老三要做皇帝,那相士说了,说我有天子气,皇帝轮流做,该轮到我了!”
身后的船舱里走出个笑眯眯的瘦削男子,船身有些摇晃,他扶着边上的架子说道:“陛下,这眼瞅着没几天就要到金陵了,您看是不是先登基再说?好歹也能激发一番士气。”
船头的男子回身,眉间全是自信,说道:“王轮,你说你祖上是什么来着?”
瘦削男子拱手道:“陛下,臣的祖上乃是秦国大将王翦。”
孟老三叹息道:“那王翦好生悲惨,为了秦皇征战一生,最后居然被车裂了,哎!”
王轮眨巴着眼睛,嘀咕道:“我怎么记得被车裂的是个姓桑的呢?”
“那就登基吧。”
于是四艘船上的人都从货仓里轮流出来拜见他们的皇帝,然后还杀了一只鸡,祭祀了天地。
孟老三一口咬在那只还没死的公鸡的咽喉上,用力一拉,顿时万岁声不绝于耳。
“打下金陵,朕要坐坐龙椅!”
一阵嘶吼后,船队浩浩荡荡的往金陵去了。
……
莫愁觉得自己长胖了,每天都照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颊,恨不能每天都把直径记录下来。
方醒却有些忙碌,因为曹安据说是一病不起了。
曹瑾亲自来求见朱瞻基,请了那个御医过去,然后方醒就作为代表去了一趟。
再次见到曹安,方醒不禁讶然道:“居然瘦了一圈?”
床上的曹安面上有些不健康的红,连颧骨都突出来了。
看到方醒进来,他挣扎着起身,说道:“学生差点害了伯爷,却还劳烦伯爷来探视,愧不敢当!”
方醒压压手道:“你且躺下,我刚才听说了,说你整日做噩梦,不得安宁,可对?”
曹安喘息道:“是,学生只要一闭眼,就有魂魄来惊吓索命。”
“你这是被吓坏了。”
方醒毫不客气的说道:“远山公终究对你保护过甚,不过是见了一场刺杀,就让你魂不守舍,可见意志不坚。”
曹瑾站在床边轻叹着,他觉得方醒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曹家虽然日子过的不算是富裕,可曹瑾却护着曹安无风无浪的到了现在。
“这是磨砺,若是在军中,你可知道我会如何对待这等毛病的吗?”
曹安赧然低头,方醒说道:“这等军士我会让他半夜到乱坟岗去呆一宿,一直到他不怕为止。”
呃!
曹瑾抚须的手一紧,叹道:“沙场无情,兴和伯,老夫知晓了。”
方醒说这番话可不是在开解曹安,而是对曹瑾上次说的话给予还击。
你不是我是来南方捣乱的吗?
如今是谁在捣乱?
刺杀都来了,这正常吗?
曹瑾隐晦的认错了,方醒不以为甚,说道:“此事倒也简单,你这是怯了,胆气不够,远山公可有长相豪迈的亲戚?”
曹瑾眼睛一亮,说道:“兴和伯,可是唐太宗的旧事?”
文人说话就喜欢含蓄,幸而方醒听懂了,他点头道:“正是。只是军中悍勇之士却不方便来,求个心安吧。”
曹瑾一听就软了立场,说道:“兴和伯,只求一位煞气重的,不管是谁,老夫感激不尽。”
方醒沉吟道:“此事您还是去求殿下吧,毕竟那不是聚宝山卫。”
黑刺的来历无人知晓,而且看模样就是以保护朱瞻基为首要职责,有心人就去信北平问了朋友,却也是一头雾水,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