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曲撕开镇戎军,下手愈是凶狠,双方队伍密集冲撞在一块,此刻长枪无发挥空间,唯有短兵相接,木刀劈砍在**上,发出激烈的碰撞,痛叫声潮起彼浮,不断有人被打倒在地。
场外众多弓箭手,见此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才多久,不过短短三日,刘然未曾亲自动手,镇戎军竟呈现败像。
梅喜在后方见此,怒目裂眦,令人遏制这败象,然而此刻新卒缺陷一览无余,在老卒陷入混战,陆续倒下,新卒手忙脚乱,根本无暇顾及所谓的阵容,唯有一股脑的冲锋。
新卒散乱朝前冲,被梁护带人轻易压制,镇戎军气势瞬间跌落谷底,梅喜知晓不能让这情况继续下去,立马提着木刀带人冲了过去,身为军使的他,身手颇为厉害,眨眼间就击到数人,遏制了魏曲等人的气势。
然而不待梅喜松口气,在他左侧忽然传出一道焦急的喊叫:“梅军使小心!”
梅喜下意识回过头,只见一道长的黑影在他眼前放大,而后,砰!
剧痛骤然从头颅中袭来,梅喜眼里露出恍惚神色,只觉得在他身边的镇戎军弓箭手,面带惊慌看着他,他却丝毫听不清这些手下的声音,双耳嗡嗡作响,随后猛然倒塌在地。
一击偷袭梅喜,刘然望着惊慌失措的镇戎军,手中木枪挥了过去,沉重的枪身砸在那人肩膀上,手中木刀顿时掉落在地,发出惨叫声。
梅喜一倒,弓箭手们纷纷不战自乱,在刘然勇猛的攻势之下,不再是凶悍的老卒,就连那粗燥的脸上都被惊慌所布满,犹如瑟瑟发抖的羔羊,在刘然手中轻易击溃。
不过短短半盏茶功夫,镇戎军令旗,就落入刘然手中。
自家胜利,无论是蕃兵,还是弓箭手纷纷发出兴奋的嚎叫,与前次演武不同,此次胜利并非仅依靠刘然,而是他们的胜利。
听着自家手下兴奋的喊叫,刘然笑了笑,双眼看向四周,此刻适才为自家镇戎军呐喊助威的弓箭手们,仿佛咽喉被遏止,脸上涨红一片,再也无法出声。
旷阔校场,唯有庆州军的呼喊。
郑科自得的看向许涛,见其难看的脸色,又看陈到似有话对他说,连忙弓着腰朝陈到谄媚笑了笑,陈到指着台下屹立在地,犹如手中笔直长枪般的刘然,抚须露出笑容道:“这刘然倒是不凡呀,郑指挥使可莫要让其埋没了。”
听着此话,郑科连忙点头道:“一定,一定。”
辛兴宗也是露出兴奋,这刘然愈强,与他愈有利,在场几人唯有许涛好似吃了难以下咽的东西一般,看着陈到与辛兴宗都在发笑,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
刘然拿着令旗,在众目睽睽之下,踏着脚步徐徐朝台上走去,放在许涛面前,又对几人一一执礼。
许涛深深望了望刘然,而后露出不知喜怒的笑容,右手拿起自家队伍的灵旗,而后大拇指猛然一发力,不细的旗杆径直被其折裂。
他可以接受失败,也可接受被刘然击溃,却不能接受自己军队,竟与蕃兵和弓箭手这等杂乱队伍交战,陷入困境,尤其是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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